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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哎呀呀,&rdo;波洛说,然后感叹道,&ldo;贾尼斯&iddot;考特兰,她的不幸当然根源于她的丈夫。她谨小慎微,处处提防,为了避免极其无休止的好奇心挑起事端。

他古怪的行经让她忍受了八年之久,整整八年的受苦殉难。&rdo;《星期天彗星报》

这样语气极为严厉地评论道。后来,贾尼斯交了一位朋友,那是个带着理想主意色彩而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有一次,他被他偶然看到的这对夫妻之间的争执场面吓坏了,因此,就对那位丈夫进行了突然袭击,他一下子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后者的头碰到了光滑的大理石壁炉边上,头盖骨被撞碎了。

陪审团认为,案情属一时激愤所致,那位年轻的理想主义者并没有杀人动机,因此,以过失杀人罪对他判处了五年徒刑。

饱受痛苦的贾尼斯感到了这个案子带给她的舆论压力,为了遗忘这一切,她出国去了。

&ldo;她已经遗忘了吗?&rdo;

《星期天彗星报》这样问道。

&ldo;我们希望如此。也许在某个地方,她成为一个幸福的妻子和母亲。对她来说,这么多年默默忍受的噩梦一般的痛苦,现在回首望去,只像是一场烟云的梦幻。&rdo;

&ldo;好了,好了。&rdo;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着,将眼睛移到了莉莉&iddot;甘博尔身上。

&ldo;这是我们这个过分拥挤的时代产生的一个不幸的儿童,莉莉&iddot;甘博尔像是从她那过分拥挤的家中被赶了出来,好像是她的一位姨妈负责监护莉莉的生活。

莉莉想去看电影,姨妈说:&lso;不行。&rso;莉莉&iddot;甘博尔就顺手抄起一把放在桌上的砍肉斧头,对准她的姨妈砍了过去。

&ldo;那位姨妈虽然平时独断专横,人却长得瘦弱矮小,莉莉那一斧头就把她砍死了。

&ldo;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来说,莉莉发育完好,身强体壮。

&ldo;少年管教所的门打开了,莉莉从普通人的生活中消失了。

&ldo;现在,莉莉已经是位成年妇女了,重新获得了自由,在我们的文明社会里占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ldo;在她受关押的缓刑期里,她的行为可以说是很有代表性的。难道这不说明我们应该谴责的不是这样一个孩子,而应该是社会制度吗?在愚昧无知的环境中被人养大,小莉莉&iddot;甘博尔只是她自己环境的受害者。

&ldo;现在,既然已经为她不幸的失足进行了弥补,我们希望她幸福地生活着。

既是一个好公民,又是一个好妻子和好母亲。&rdo;

&ldo;可怜的小莉莉&iddot;甘博尔。&rdo;

波洛摇了摇头。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对着她的姨妈的脑袋挥动一把砍肉的斧头,使出的力气足以把她杀死。根据他的观点,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个好孩子,在这个案子里,他的同情心属于那位姨妈。

他又将目光移到了维拉&iddot;布雷克的报道上。

显而易见,维拉&iddot;布雷克属于那种万事不顺,处处出错的女人。

首先,她的一位男朋友原来属于一个犯罪团伙,因为杀了一位银行警卫而受到警察的通缉。后来,她嫁给一位受人尊敬的商人,结果却发现那位商人接受过失窃的财物,为人销赃。她的两个孩子也是如此,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也受到了警察的&ldo;特别关照&rdo;。他们跟着妈妈一起到商店里去,做过很多次趁人不注意偷拿商品的勾当。然而最后,终于有一个&ldo;好人&rdo;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他主动给可怜的维拉在海外的自治领地安置了一个家,她带着她的孩子们离开了这个令人心酸的国家。从此以后,一种新的生活等待着她们。

在受过多年命运的打击之后,维拉的痛苦终于过去了。

&ldo;我说不准,&rdo;波洛怀疑地说,&ldo;也许她发现自己又嫁给了一个专门定期在客轮上作案的大骗子。&rdo;

波洛向后一仰,仔细看那四张照片。

伊娃&iddot;凯恩一头鬈发,盖着她的耳朵,头上还戴着一顶大帽子,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它们蹭着她的耳朵,就像她拿着一个电话听筒一样。

贾尼斯&iddot;考特兰的帽子压得很低,一直压到了耳朵上面,披一个大围巾,一直垂到了她的臀部。

莉莉&iddot;甘博尔一副小孩的模样,大张着嘴巴,戴着一副厚眼镜,样子像患有腺样增殖体肿胀性呼吸困难。

维拉&iddot;布雷克一身黑白分明的衣服,看起来那么不幸,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麦金蒂太太剪下了这些报道和照片一定有什么原因。为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她对这些故事感兴趣吗?

波洛不这么认为。

麦金蒂太太在她长达六十年的生活中,只保存下来寥寥无几的几样东西。从警察对她物品的记录上,波洛了解到了这个情况。她在去世前的那个星期天,把这份报纸剪了下来,在星期一,她去买了瓶墨水,她从来也不写信,而这一次却打算给什么人写一封信。如果那是一份公事信件,她很可能会去请乔&iddot;伯奇帮助她写,因此,那不会是一封有关公事的信件。那么,它究竟是怎样的一封信呢?

波洛的眼睛又一次浏览了那四张照片。

《星期天彗星报》这样问道:

如今这些女人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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