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霏慢慢想起来昨晚的事了。因为他怕打雷,再加上白天的事情,又难过又害怕的哭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恰好犯了夜盲症,就把人留下了。
不过,什么也没发生,也就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
因为彼此抵足而眠,沈思霏如果起来,也会惊醒对方。
他看男人睡得沉,眉间还有疲惫之色,想来昨晚应该是忙到凌晨才过来看他。他便没有动,闭上眼休息。
只多睡了半个小时,贺西洲就醒过来了,他还在沈思霏的房间里,海洋色的被单被套,小仓鼠玩偶早被挤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还闭着眼。
前几次都太匆忙,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且有足够的时间凝视这个人。手里的人体温偏高似的,摸起来暖和极了,又软软的,给人的感觉竟然和那张漂亮又凌厉的脸相反,像个乖顺又柔软的小兔子。
还会自觉又主动地蹭到怀里来。
贺西洲忍不住亲他额头,亲了又亲,亲到人藏不住了醒过来。
沈思霏眼神清明,贺西洲一惊:“你……醒着?”
沈思霏垂了垂眼,“你先松开手。”
两个人互相抱着,谁也放不开谁,谁也不知道昨晚怎么睡成这样缠缠绵绵的样子。
沈思霏撑起身,手半掩着小腹,道:“贺先生,该起床了,难道要我给你一个早安吻吗?”
贺西洲坐起来,就被他飞快地亲了下额头,人就转过身去了,还裹紧了衣服。
沈思霏飞快说:“你回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贺西洲失笑。在外那么横,冰冷又淡漠,在家里胆小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偷亲都这么害羞,看起来纯情的不行。
贺西洲临走前不忘提醒说:“地上还有玻璃碎片,你小心点。”
早饭已经备好了,因为昨晚下过一场大雨,天气凉快了不少。
沈思霏把碗都备好,贺西洲直接换了西装下来,他问:“今天这么早就去上班?”
他面色如常,表情看起来柔和极了,两种信息素密不可分,让贺西洲产生了一种已经结婚成家的错觉。
他点点头,“在准备新的公司,比较忙。”
但一起吃早餐的时间还是有的。
贺西洲说:“对了,我抽空,陪你去一趟医院。”
沈思霏喝粥的手一抖,心里陡然紧张,就听到他继续说,“看一下你的夜盲症。”
“不用,老毛病了,就是偶尔出事。”沈思霏喝了口豆浆,“以往去看,最后也没能治好,就不想管它了。不过我都会注意,很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