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意味不明的回答,付渝称不上好人,但也不是滥情之人,若是真的要将她远嫁,那付渝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了。
此时已是第二场礼了,长亲王容畅为墨秋凉拆下了简单的发髻,换上更为繁复的发式,洪亮苍老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愿你一生,顺畅洪福,从之父命,尊于夫言,守于妇道。”
墨秋凉亦回道:“此等忠告,必当谨记。”
礼成,她又与苏妙玲退场,换下更为繁复的华服,银凤戏珠,百鸟朝凤。
容畅又念到:“此礼即成,必敬必戒,顺从父母,往之母命,遵守君命。”
墨秋凉迟疑片刻,方回:“谨遵汝命。”
墨轩重又牵着墨秋凉的手,一同走回宫中,接受百姓抛来的花瓣。
容陌也从手旁卖花的伙计拣过几只最艳的花,掷向俩人。
墨秋凉和墨轩同时伸手接住,回以灿烂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付渝:“怎么样啊?”
容陌:“不错,我媳妇超好看。”(脸红)
☆、兰谷(柒)
容陌面无表情地坐在席位上,双手扶膝,冷眼瞧着台上的觥筹交错,笑语晏晏的宾客。
厌烦的情绪开始在全身蔓延。
除了无趣,无聊,无言以对,还有什么?
对了,还有无穷无尽的假面,明明早已将对方的一切底细都调查清楚了,却还要在其面前装作一见如故。
对方亦是逢场作戏,尔虞我诈,与其谈笑风生。
这般不堪的世界,存在与毁灭,究竟有何差别?这样行尸走肉的人生,却仍在呼唤自我。
“怎么了?”墨轩坐在他的上席,见他那般郁闷的表情,不免发问,声音轻柔而低哑。
墨轩见他发尾翘起了一绺碎发,不觉地伸出手,微不可察地拂过他凌乱的发尾,替他整理清楚,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容陌耳尖微红,不着痕迹地晃了晃脑袋,片刻才生硬回到:“无事。”
他还能说些什么吗?
比如,下次做这种事时,一定要注意一下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不要突然做这么亲昵的动作?
还是:虽说皇上不在,但你就不怕曝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无论哪种说法,容陌都无法说出口。
这些话,简直就像是在下意识地承认:他们有除了合作伙伴之外的,另一层亲密的关系一样。
这么一想,简直是令人十分受用······
不对。容陌再次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应该将重心放在皇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