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航忍不住扶额,伸手拍了一下单岩的脑门,看向张择瑞,充满希望的问了一句:“张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张择瑞含笑点头,单岩受不了他们一直在他面前打哑谜,只得绞尽脑计地在记忆中搜查与甲寅年有关的大案。
但是依然是毫无结果,只得求助般看向张择瑞。
张择瑞倒是很贴心的启发他:“当时,皇宫正在举办盛大的筵席······”
经他这么一说,单岩总算是从所剩无几的记忆中,回想起了这桩事。
当时正巧是皇上的三十五岁寿辰,单岩那日正巧生病,缺席了。拜托了白航为他代班,而那件事自然也是从他那听说的,怪不得白航记得比他清楚。
青直殿当时是灯火通明,白玉磨成的灯笼中各自放进了一支蜡烛,挂在了每位宾客的头上,照得每位宾客的脸上都惨白惨白,病恹恹的,直叫人打寒颤。
沈远刚向皇上敬了一杯酒,道了句贺,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刚刚咽下,就从口中吐了出来。
呕吐物并非清白的酒,而是含着一些黑压压的污血,直叫人心慌的意味。
皇上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毕竟谁也不喜欢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遇到这么不吉利的事。
皇上命令着在场的客人留在原地,没有查清楚案情,谁也别想走。
那时,张择瑞已经是大理寺寺卿,没有经办太多案件,但也是小有名气,可以独自受理案件了。
那夜,他正巧是收到了紧急传唤的人员之一。
但是待他一来,木尧看见了他,就告诉他:“你可以回去了。本尚书已经查清了案件,可以结案了。”
张择瑞:“凶手是谁?”
木尧:“不过就是几个平时受他欺压,被他瞧不起的小官而已,不碍事的。”
张择瑞:“搜身了吗?确定死因了吗?”
木尧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当然是搜过了,本尚书连这种事都需要你教吗?”
丝毫没有当时当他的上司时的彬彬有礼,也没有后来邀请他共事的礼遇。
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这些话,张择瑞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所以,他也只是低眉顺眼的回答道:“当然不是,只是例行公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