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疼痛从腿部慢慢开始蔓延到全身,连脚底也升腾起了一阵寒意,眼前不断出现重影,甚至逐渐变得昏暗,又变为明亮。
昏昏明明,交错出现。
容陌咬了咬牙,伸出手,将先前找到的那个款式简单,甚至没有任何雕花,只有一个简陋的锁的木匣打开了。
没有,箱子里什么也没有。
容陌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随即胸口传来了一阵钝痛,迫使他闭上眼睛,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咳咳······”他断断续续的咳嗽着,就连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黑白而又模糊。
“这样不行,涤尘。”一个严厉而又温柔,偏带点冷淡的女声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可怎么样才算是行呢?”他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这么问道。
那女人似乎是笑了:“不要失去自己的理智。”
容陌睁开了眼,挣扎的拿起了身旁的皎世,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道,疼痛扩散开来,刺激的他的眼前顿时明朗。
但同样的,他也心知肚明,自己是流血流惯了,也疼惯了,最多也就顶得了半刻不到,但已经足够充沛了。
容陌强撑着跪在了墓前,开始回忆起这个木盒的由来:薛襄临死前的那日清晨特意告诉过他,必须在今天打开,看完之后,立即销毁。
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这句话,除了,最后与他一同安葬薛襄的卫宪。
只是,怎么可能是他?
卫宪喜欢了母后大半辈子了,绝不可能在她死后,为了一件甚至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木盒,开棺,打扰薛襄的安眠。
容陌拿起皎世,又在手上划了一道。
所以,盒子里应是另有玄机。
容陌看向了那把简陋的锁。
箱子打开之后,那只锁竟变成了孔明锁的式样。
容陌向箱子中一望,木箱里外竟不是一般厚度,看来是有夹层了。
他左右敲了敲,发现了一个中空的地方,抬起手,掀开了那个夹层,里边出现了一个与锁形状相似的凹槽。
“逆时针旋转一周,翻转,重复······”
容陌顶着一身冷汗,按照薛襄曾经教过的解锁方法,一步步的转动着锁,大致旋开了两个面,一把钥匙掉了出去。
天杀的,究竟是为了干什么才要弄得这般繁琐的。
容陌将钥匙放入了那块凹槽中,钥匙就自动的顺着锁孔旋转着,变化出千多种图案。
容陌也就慢慢地一张张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