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没说话,一直在留意两个神之间的气氛——呃,话说他留意干什么,就算凤琷是个搞骨科的变态,还能打死他?又不是他爹。
应麟面无表情地将脸转向肖何:“它有什么特征?还记得长什么样子么。”
“它?你们在说医院里见到的那只怪物?”
凤琷终于想起来应麟要来查案的事没跟肖何提过,便点头称是。
肖何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张纸一支铅笔,刷刷刷不一会儿画出一张素描,赫然就是医院里见到的怪物。
应麟看了一眼小画:“佘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琷把脸凑过去:“你朋友啊?”
应麟一时无语,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有病。
“这种妖怪叫佘耳,是从沼泽的污气中生出来的,有些也以尸气为食,就会长出这种人脸。不过它是食腐的,并不吞吃活人生气。”
肖何这次主动开口:“它在医院吃了我的病人。”
“怎么吃的?”
“把口器插-进人身体里面,然后吸一些红通通的气体。”
应麟皱眉。
凤琷在一旁插话:“人的生气与五行一样,分为五色,红色的应是心火。不过我从未听说妖怪吃生气还要分类吃……多费劲。”
应麟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此看来,这件事还真是不简单,我要仔细查查,先行一步。”
凤琷嗯了一声:“我送你。”
应麟起身走了两步,突然转过头,沉默地看着肖何。
肖何很识趣,坐在沙发上没动:“恕不远送。”
27。
凤琷将应麟送到门口,抱臂看着他:“有什么话还要单独说?”
应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沉默良久,凤琷都开始不耐烦了他才说:“你是下面的?”
凤琷:“……”
应麟:“……”
“你是不是有病?!”
应麟:“……”
“我……我像吗?!”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惊恐地问。
应麟复杂地看着凤琷那张倾城倾国国色天香的脸,他本就不善言辞,这下更加不知从何说起——毕竟涉及到对方私事,他不太好继续插嘴。应麟磨蹭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青色的玉瓶,还没塞到凤琷手里就嗖地一下瞬移离开。
风中留着一句狼狈的:“保重……”
“等……!”
他还没来得及问碧玺珠的事情呢!!刚刚当着肖何的面不好问……这混账跑这么快干什么?!
凤琷疑惑地接住半空中掉下的玉瓶,拔开塞子轻轻嗅一下,一股清香飘散出来。
“玉露腻柔膏……”
……
这他妈的不是他家那位嫖遍三界的龙亲戚搞出来的东西吗?!送给他干什么?!
凤琷站在风中凌乱许久,想把这药效不明的玩意儿扔了,却又见玉瓶上浮现几个小黑字——小得生怕别人发现它们似的。
“封……什么啊,封丹田?”
凤琷仔细咂摸着这三个字的意思,回过神后脸上突然露出个微妙的笑容:“原来如此……想来也是,那条龙睡了三界多少东西,不但没出事,还睡出一群儿子来,说不定这东西对凡人还真能有点用处。好兄弟呀,没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