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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他们不时地讨论着美国的事情，猜测民主党人再次执政的机会有多大。德克认为自由主义者会再次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抛出一些精彩的关于三党制的优点和缺点的评论。非常奇怪，他的同伴对他的才智无动于衷，把话题又带回到星际中心。

&ldo;你到这时间不长，是吧?&rdo;他询问道，&ldo;你是怎么来的?&rdo;

德克详细地讲给他听。他解释他的工作，极力夸大它的范围和重要性。当他完成他的工作，后代和所有可能的星球都会准确了解到，实现征服太空对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

他的朋友看起来很感兴趣，尽管他的语气里带一点消遣的意味，关于这点，德克也许应该委婉但坚决地指责他。

&ldo;你对技术方面的接触进展得怎么样?&rdo;他问。

&ldo;说实话，&rdo;德克难过地说，&ldo;上周我一直在为这事做努力。但你知道，我很害怕科学家。另外，还有马修斯。他很愿意帮忙，但对于我能做什么，他有他的原则，我尽量不伤害他的感情。&rdo;

这是令人惋惜的苍白无力的表述，但大部分都是事实。马修斯把每件事都组织得过于完整了。

想起阿尔弗雷德，也使德克想起了一些事，他突然感到强烈的怀疑。他仔细地看着他的同伴，决心不能再被骗。

端正的容貌，宽阔智慧的额头，是让人信服的。可是德克已经是游戏中的老手，不会上当了。他想，阿尔弗雷德会为他能避免明确回答同伴的询问的办法感到骄傲的。真是有些遗憾，因为对方是一个美国同胞，而且跑了这么远的路来这里寻找&ldo;独家新闻&rdo;;可是，他现在首先要对这里的主人忠诚。

对方一定感觉到没有什么进展，因为不久他就站起来，给了德克一个古怪的微笑。

&ldo;我想，&rdo;他告别时说，&ldo;我也许能帮你和技术方面的人接触上。明天往3号分机上给我打电话‐‐别忘了，是3号。&rdo;

然后他走了，留下思想处于极度混乱状态的德克。他的担心看起来是毫无根据的：这个人真的是星际航行中心的。唉，真是没有办法。

他的下一个清晰的记忆就是和马修斯在大厅里道晚安。阿尔弗雷德看起来仍然令人讨厌的生气勃勃而又精力充沛，为晚会的成功而高兴‐‐尽管他看起来时不时地有些不安。

&ldo;在跳号笛舞时，&rdo;他说，&ldo;我非常肯定地板就要塌了。你知道吗?那会使征服太空的计划推迟至少半个世纪。&rdo;

德克对这些纯哲学的思考不太感兴趣，但当他睡眼惺忪地道晚安时，忽然想起了他不认识的加利福尼亚人。

&ldo;顺便问一句，&rdo;他说，&ldo;我和另一个美国人聊了一会儿‐‐开始以为他是个新闻记者。他刚到‐‐你一定看到他了‐‐他没穿晚礼服。让我明天给他往某个分机上打电话。知道他是谁吗?&rdo;

马修斯的眼睛一亮。

&ldo;你以为他又是一个新闻记者，是吗?我希望你记得我的警告。&rdo;

&ldo;是的。&rdo;德克自豪地说，&ldo;我没告诉他任何事。尽管说了也没关系，是没关系吧?&rdo;

马修斯把他推进了出租车里，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他趴在车窗上和他告别。

&ldo;是的，当然没关系。&rdo;他说，&ldo;那只是马克思顿教授，副主任。回家睡一觉儿，把它忘了吧!&rdo;

德克尽量及时赶到办公室吃午餐‐‐他注意到这顿饭没多少人。他以前还从没见过餐厅的顾客这么少。

当他打通了3号分机，不好意思地作自我介绍时，马克思顿教授好像很高兴接到他的电话，邀请他马上过来。他发现副主任的办公室就在罗伯特?德温特爵士的办公室旁边，几乎被捆好的箱子包围了。他解释说，这些装有特殊测试仪器的箱子马上会被空运到澳大利亚。他们的谈话，经常被教授对那些正检查设备的汗流浃背的助手们下命令或收回命令打断。

&ldo;如果我昨晚显得很唐突，我感到抱歉。&rdo;德克满怀歉意地说，&ldo;事实是，我处于非正常状态。&rdo;

&ldo;我了解。&rdo;马克思顿干巴巴地说，&ldo;毕竟，你比我在那儿多呆了好多个小时!嗨，你这个笨蛋，不要把记录器倒过来搬!对不起，亚力克森，我不是说你。&rdo;

他停了一会儿。

&ldo;这是个讨厌的差事‐‐你永远不知道你会需要什么，但你很清楚，最后最重要的东西肯定会被忘掉。&rdo;

&ldo;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rdo;德克问道。他被一排排闪闪发光的设备迷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电子管。

&ldo;事后分析设备。&rdo;马克思顿简洁地说。&ldo;&lso;阿尔法&rso;的主要仪器读数会通过遥测发射仪传回地球。如果哪里出了问题，我们至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经过昨晚的欢乐气氛后，这是个让人不太高兴的话题。&rdo;

&ldo;是的，但它是一个实际的话题，可以节约上百万美元，还有很多条生命。我在美国听说了所有关于你的项目的事，我认为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想法。谁发起了它?&rdo;

&ldo;洛克菲勒基金会‐‐历史与档案部。&rdo;

&ldo;我很高兴历史学家终于认识到科学在世界的形成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当我还是个孩子时，他们编的课本只不过是有限的初级读本。后来经济学决定论者控制了这一领域‐‐直到新弗洛伊德主义者用大屠杀为他们规定了路线，我们这才得以控制这个领域‐‐所以让我们期待我们最终能得到一个相对平衡的观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