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画望着宇文南“这些东西自然是放在表哥那里我才放心,而且,表哥好,我才会好,不是吗”
宇文南点点头“那你要我做什么”
柳舒画笑“这个凌家小姐我觉得是柳倾颜,不然,谁会为了一个已经没落的凌家而扳倒表哥你呢”她是要借宇文南之手除掉柳倾颜“还有,我登上皇后之位,不仅对柳家,对宇文家也有不少好处”
宁夏恍然,她这是还没对李明远死心,打算借着宇文南把李明远推上皇位,自己当皇后呢。只是“你想的有些远了吧,当今圣上正值壮年,连太子都不肯立,现在有些操之过急了吧”宁夏忍不住道。
柳舒画美目流转“立太子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圣上也抵不过群臣一致要求”
宇文南不语,当今圣上可不是任由百官摆布的软弱帝王,他可是跟随太祖皇帝征战沙场过的,绝不能把他近些年的宽容,当作软弱可欺。李明远欲逼圣上立太子之事他也是知道的,他曾经劝过一二,毕竟柳舒画还在他身边,只是李明远执意不听,他不想把筹码放在必输无疑的李明远身上。
宁夏也觉得此事不靠谱,在她认知里,在皇上还建在之时,所有的太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明晃晃的靶子呀,李明远这是在作死呀。
见宇文南不说话,柳舒画也不介意“你知道的,和那些证据在一起的,还有一块玉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猜,定然不是普通的物件,不知它能不能号令宇文家的势力”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宇文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你真决定了?”
“当然”柳舒画笑靥如花“这是一件双方得利的事,不是吗”
“好,如你所愿”宇文南叹口气“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会带你离开”
柳舒画眼神微动,随即又笑道“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她将证据给予了宇文南“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就靠你自己了”却把玉佩拿在了手里“这个,就留在我这里了,只要表哥你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这个东西永远派不上用处”
宇文南淡淡扫了玉佩一眼“你喜欢就留着吧”
宁夏有些奇怪,出了柳舒画的院子,就开口问道“你怎么舍得把它留在她那?万一她给了李明远,你就性命不保了,李明远绝对会杀了你以绝后患的”
宇文南却不在意“杀了我,他们也找不到印信的,那时他们就鸡飞蛋打一场空”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藏在一边的人听到。
“难道那块玉佩不是宇文家的印信?”宁夏嗓门不由大了起来“那你还。。。。。。”
宇文南笑而不语,拍了拍她的头“我们可以走了,以后你不必再易容改装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了”
宁夏连忙跟上去“不许打我的头,这颗聪明绝顶的脑袋要被你打傻了”
宇文南是说走就走,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宁夏离开了安王府。因为他很受李明远重视,也没人对他多加注意,李明远竟是到了晚上才知道两人已经走了。
当听说两人是去了柳舒画院子里一趟后才离开的,怒火中烧的他直奔柳舒画院里。柳舒画还未来得及起身,李明远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柳舒画被掐的满面青紫,说不出话来,念儿急忙扑上去,却被李明远一把甩开。柳舒画使劲掰着他的手,李明远松了一下“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柳舒画急促地喘着气“嗬嗬,你当然可以杀了我,只是,宇文南会偏向明王而已,你也没有多大损失,不过添了一个对手”
李明远一惊,松开了手“你见过宇文南?他找出了证据?”
柳舒画扶摸着脖子,声音嘶哑“是的,现在证据在他手里,宇文家很快就会恢复以往的风光,而你,却多了一个敌人”
李明远目光深沉“你倒是有个好情郎,即使被你抛弃,还能一心一意待你,只是,夺妻之恨他也能忍,宇文南也太窝囊了”
柳舒画“窝囊的可是你,自己心爱的人爱着别人,你却还要利用自己女人的情郎来夺得大位,你说一说,到底是谁窝囊”
李明远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去,声音远远的传来“你最好祈祷宇文南能成功翻身,否则,一个侧妃,死了也没什么”
直到李明远出了院子,柳舒画才喘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她看着还在地上没爬起来的念儿“念儿,你没事吧?”
念儿挣扎着起来“念儿没事,只是小姐你。。。。。。”
柳舒画微微摇头“你放心,他不敢真的杀了我,你把小宁留下的药膏拿来给我擦一擦,我明天要回柳府一趟,不能让母亲看到”
念儿连忙拿来药膏仔细地给她擦上,药膏清凉,抹在脖子上,令柳舒画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她想起小宁“表哥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人,虽容貌不出众,但这一手医术,简直无人能比”
念儿小心的给她擦着药“我看,宇文少爷对那小宁不一般”
“是呀”柳舒画眯了眯眼“表哥可不是轻易会对人好的,看表哥易容之高超,小宁定然也是易容的,医术易容术都如此之好,怪不得表哥对她如此信任”
念儿欲言又止,她可不认为宇文少爷是爱才,他看小宁的眼神比对自家小姐还柔上三分。
宇文少爷不会是喜欢上小宁了吧,念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也不无可能,否则,宇文少爷怎么会与小宁以夫妻相称?但是小姐,念儿看了柳舒画一眼,虽然小姐不说,但她知道,小姐是有些后悔的,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怎么和一个只爱自己的人相比?
“念儿”柳舒画闭着眼低唤“下去吧,今日你也受伤了,给自己也揉揉”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的,只有勇往直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是”念儿安静的退下了。
房间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浅的叹息响起,不知是叹自己命运不济,还是叹天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