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轩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匹快马跑出坊门,易阳也十分的迷茫,他轻掂着手心里的两个小金元宝,想不明白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白等了半个上午,又白给了自己两锭金子,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易小郎君真是厉害!”卖面皮汤的汉子笑呵呵的冲易阳竖起大拇指:“了不起,一张纸卖了两锭金。”
一张纸,两锭金,那得是什么纸啊?还是说易阳字写的好?这可真正是一字千金了。要是有人说准了一篇字两锭金的价码,用不了多久,肯定遍地是书法家了。
易阳也没法解释什么,他也懵着呢,就冲卖面皮汤的汉子笑笑,便转身回去了。
郝惊风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跑出坊门他便气呼呼的对葛金成说:“姓易的不过就是个卖肉饼的,你干嘛那么抬举他?生生白给他二两金子,你这么大方,你还我钱。”
“你眼里也就能放下二两金子。”葛金成轻抖丝僵,不急不缓的向前走着:“家主能点名照顾他的生意,就说明家主有注意到他。要么是看好了他的人,要么是爱吃他做的肉饼。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有那么几分翻身的可能。”
“我看未必,就他那个不知好歹的脑袋,家主不可能看好他。”
“就算是,你最多也不就搭二两金子吗?你一文钱不花,回去怎么交差?现在你起码可以说你诚意尽到了,是他不愿意来。事情虽然没办成,可也没得罪人。若不然呢?你跟家主说,东西没买到,人也没请来,你就把姓易的得罪了个臭够?家主派你出来耍威风的?再说你又不了解人家的根底,得罪人也得先弄清楚,能不能得罪得起吧?”
葛金成不屑的翻了个大白眼,双腿一夹马腹,快速的向前奔跑,就是不想再跟郝惊风说话了的意思。
郝惊风挠了挠他的木头脑袋,好像葛金成说的对,看葛金成纵马狂奔起来,他也一抖丝僵,赶紧的去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左右不过就是二两金子的事呗,就当丢了,还能怎么地?
易阳都没回自己的屋子,直接就去陪秀娥了。秀娥还以为易阳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哭得小脸跟个花猫似的。
瑛娘使尽了浑身解数,软的硬的,哄也哄不好,吓也吓不住,正急得百爪挠心的当口,易阳敲响了房门。
瑛娘打开房门见是易阳,很是惊讶:“你不是要出门吗?怎么没走呢?”
“我不是答应秀娥不走了嘛,说话得算数。”易阳浅浅的一笑:“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天都没事。”
听到易阳的声音,秀娥当时就开心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嘴角就上扬了起来。
瑛娘看看太阳,时间还挺早,她便出来烤起了胡饼,易阳留下来陪秀娥,她就不方便在家里呆着了,正好出去卖点胡饼也赚点零钱。
易阳把窗户支开,让清新的空气和温和的阳光都进来。
王德轩一边帮着石峰归置东西,一边看着瑛娘烤胡饼,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引得石峰看了他一眼,他微笑道:“你跟着易小郎君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月余。”石峰把小车上的东西都安置好了,他抱起一大摞牛皮纸放到院子里的石桌子上,又拿过来一个裁纸的工具。
王德轩一看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棋盘?”
一块方形的木板,上面还有很多的横线、竖线,也不像棋盘,这木板边上还有个类似于铡刀的东西,真是够古怪的。
“主人说这叫裁纸刀,有它裁纸可方便了。”这是易阳画出来的图纸,石峰拿到东市铁匠铺打造打孔器的那天一起打造出来的新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