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不要脸了吧?”陆清愤愤不平的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对李恪说:“他这也太过分了,他掏钱就算好,他不买就是不好,还讲理吗?”
“本来就没人打算跟他讲理,苏金瑞就想把茶馆除名,你看着吧,易阳下来就该别的茶馆倒霉了,凡是跟他竞争的同行,都得被除干净了,不然他不会罢休的。”
李恪早就知道苏金瑞那点小心眼,不过就是排除异己,打击同行而已。他办了几届的诗会,东西两市开茶楼茶馆的少有肯报名的了。
没报也就那么地了,报了再被除名,谁愿意拿钱打水漂?所以他总要耍点手段逼着人家报名。
易阳拿起纸,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还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这字挺好,这诗也挺好,字得功于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诗得功于自己前世的记忆。
虽然都不是自己的,但是一点不妨碍自己拿出来炫耀,现在谁敢这些不是自己的,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那人脑瓜子打稀碎。
易阳把纸卷成个筒状拿着,悠闲的走到高台中央,对着台下的人们朗声说道:“大家认识我吗?我是广裕茶馆说书的易阳,有几句话要和大伙说说,有人喊号让我上来写诗,我肯定是写不出什么好的来,但也必须勉力为之。我的要求不多,就一条,我写的诗得允许我念上一遍。”
费挺劲写出来的,都没人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他一句话说不好就不好了?那是不是死的有点委屈?你们可以明着冲我来,阴我不行。
好不好没有一定的标准,你们的确可以昧着良心说不好,但我必须把我的实力亮出来,好不好不能全凭嘴说,易阳相信台下的人九成都是识货的。
易阳是说念就念,他展开纸让大家看,离的近的也许看得清,后面肯定是看不到的。他就大声的念了出来:“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飞入芦花都不见。”
“飞入芦花都不见?”
“好啊,妙之极也。”
“前三句平平,压得死死的,就为这最后一句升华,强!”
“飞入芦花都不见,这是写雪花的啊。”
“废话,以雪为题你不知道吗?不是写雪花还能是写窝瓜?”
“……”
台上赞声一片,台上的那个汉子也傻眼了,他痴愣愣的面皮直抽,这诗他能说不好吗?他要是说不好,那就是犯了众怒,而且他说不好,他也就是能省下他许诺的五两银子而已,对易阳根本没有影响。
你是觉得易阳做的诗好,你就认输,你要是不认输就得做出一首比易阳做的好的诗,他掂量了半天,他做不出更好的,所以他狠狠的拍到桌子上一个五两的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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