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旭闻了五年。
江言清心脏凸凸得疼痛,捂着胸口,嘴唇泛紫。
徐庭旭见他这模样心里不由自主产生心疼,刚要说话,他听见江言清很小声地,仿佛自言自语地带着点固执地问:“如果我把钱全都还上,能不能放我自由?”
升起的心疼一扫而空,转来的是更加滔天的怒火。
自由?
凭什么。
徐庭旭心里徒增恐惧,莫名且讨厌,他压制住强行忽略,讥讽地道:“就你?”你能赚几个钱。
江言清两手捂着眼睛,头仍旧低得很低,他再也不是父亲小三闯进学校,还能挺着身子对抗的江言清了,以至于徐庭旭的嗤笑落入耳里,他失去了反驳的底气。
弯着腰,在谁也看不清他手心里快要接不住的泪中,江言清哽咽地道:“嗯,可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低头抹干净泪,江言清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从场馆走出去,任由身后徐庭旭气急败坏的喊着他的名字。
浑浑噩噩地走在了没什么人烟的路边,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往前走,好在顺利到了公交车站台。
冷风拼了命地往他脸上刮,天边微弱的霞光半掩在地平线,称得一旁枯树枝更冷清。
江言清反应慢半拍发现围巾没有拿,外套也落在了那儿,他穿着一件白色高龄毛衣站在公交车站台。
坐上了不知开往哪儿处去的公交车,到目的地,江言清被司机赶了下去,沿着陌生的街边,江言清慢慢走了下去。
他想,往下走路的尽头是什么,但他知道,他的尽头是死亡。
江言清喉咙干涩,脸色苍白得快要和毛衣融为一体。
路过的小女孩拉住他的手,江言清顿住低头看她。
“哥哥,我感觉你不太好,这瓶水给你,你快点回家吧!”
江言清愣愣地接过水,他要说话发现自己已经哑到说不出话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道:谢谢,可我没有家了。
他的家在父亲提出离婚,母亲崩溃大哭后背着他欺骗徐庭旭背叛他的时候,已经毁了一干二净。
重新站起身,毫无目的的往前走,在他昏倒前的那一刻,他想躲进附近没人在意的角落里,静静地昏死过去,不要被人及时救起,就这样慢慢的死亡,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安静的归宿。
……
江言清醒来后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慢慢地闭上,失望在他心里无尽地蔓延,直到他床边的人说话,“你看见我那么失望?”
江言清睁开眼,濯经杨坐在他病床旁边,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濯经杨微微眨了眨眼,眼神呆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