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但是我很担心那位我们负责注意的埃里克松。就是你下令监视的那个暴露狂。&rdo;
&ldo;他怎么啦?&rdo;
&ldo;自从上星期三买了一堆饮料回家后‐‐大都是酒‐‐就没看到他出门了。上周有一天,他从一家酒店买到另一家。&rdo;
&ldo;然后呢?&rdo;
&ldo;偶尔我们还可以从窗口瞧见人影,伙计们说他看起来像鬼一样。可是从昨天早上以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了。&rdo;
&ldo;你去按门铃了吗?&rdo;
&ldo;去了,他不开门。&rdo;
马丁&iddot;贝克几乎把那个人忘了,现在他想起来了,那对鬼鬼祟祟、凄凄哀哀的眼睛,那双颤抖瘦弱的手。他觉得全身一阵寒意。
&ldo;破门进去。&rdo;他说。
&ldo;怎么破法?&rdo;
&ldo;随你便。&rdo;
挂断电话,他坐在那儿,把头埋进双手。不,他想,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儿又加上这一桩麻烦。
半小时后,哈松又打电话来。
&ldo;他把煤气开着。&rdo;
&ldo;结果呢?&rdo;
&ldo;现在正在送医院途中。还活着。&rdo;
马丁&iddot;贝克叹了一口气‐‐其实是&ldo;松了一口气&rdo;,正如他们所说的。
&ldo;真是千钧一发。&rdo;哈松说,&ldo;他布置得非常周全,把所有的门缝都封住了,前门和厨房门的钥匙孔也塞了起来。&rdo;
&ldo;他会没事吧?&rdo;
&ldo;是的,感谢老天。煤气表已经走到尽头。如果他躺在那里稍微久一点儿,而且没人发现的话……&rdo;
哈松没再往下说。
&ldo;他有没有写什么遗言?&rdo;
&ldo;写了。&lso;我活不下去了。&rso;他潦草地写在一本过期少女杂志的页边上。我已经通知戒酒中心了。&rdo;
&ldo;这种事可能以前发生过。&rdo;
&ldo;嗯,他的确做得挺老到的。&rdo;哈松回答。
过了一两秒钟,他补上一句:&ldo;在你救回他之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