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拿红笔默写?”方心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是在挑战课代表的权威吗。”
“啊。”赵酒笑了,“没有,黑笔找不到了。”
“什么?”郑任扒拉过来瞅了一眼,“哇,九哥,你干脆自己打个一百分好啦。”
“本来就是一百啊。”赵酒毫不掩饰,“照着书上抄的。”
“……”方心抚额,“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赵酒笑笑没说话。
晚自习上到一半,前边的岳郁在跟郑任小声说今天那位听了就硬小姐姐没上线。
“奇了怪了,之前不是还上线挺频繁的吗?”郑任很奇怪。
“所以……有可能是班花吗?”岳郁大胆猜测。
“蠢!”郑任打他,“班花声音没她好听!”
“有可能是装的啊。”岳郁说,“那声音,你不觉得很假吗,一听就是矫揉造作。”
“可是你爱不是吗。”郑任说。
“那倒是。”岳郁点点头,“很爱。”
余意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叽叽喳喳,他无意偏了偏头,发现赵酒竟然在做英语题目。
这人上课开小差的时候非常明目张胆,做题目的时候一双脚也放不好,交叠架在桌子下的一根横杠上,面朝着郑任,一手托着书,一手拿着根笔刷刷刷地,写得飞快。
如果不是看到他书上的英语单词,余意可能以为他在用笔画龙卷风。
大概是因为期中考试的不成赌约的赌约,赵酒在学英语。
余意想了想,慢慢地把语文书摸了出来。
周五下午,忽然变了天。
暴雨毫无预兆地来临,第二节课天空就黑压压的一片,教室里边都开了灯。
“看这样子是要下雨。”药哥看了一眼外边,然后叫起来后排几个睡觉的男生,“别睡了别睡了!要睡回家睡去!”
余意跟熊初墨在商量约火锅的事,欧大尚附近新开了一家大龙坎,这几天正是开业大酬宾,来客都是八八折。
—我现在对八八折有点阴影。
余意慢慢打字。
—他说下回再去给免费。
—真的假的?免费?那好,认个干爹也没什么。
—你的民族节气呢?
—不要也罢。
余意正要回复,余光看见窗户外露出一个人头来。他现在对窗外格外敏感,只要有动静立马就能察觉出来。
但是旁边这人不一样,他仍然靠在墙上,把手机放在物理书里,看得津津有味。
“喂。”余意提醒了他一句。
“嗯?”赵酒头都没抬。
余意决定让小胥教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