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ldo;这是洗澡水?&rdo;
周锐见她拼命的搓手,泛白的指尖慢慢变红,说:&ldo;是。&rdo;
&ldo;冷水?&rdo;余绯反复地搓洗手指。
&ldo;男人用冷水洗没什么。&rdo;他转身,拿了个保温壶,轻轻晃了晃,确定里面还有水,倒了点儿在余绯洗手的盆里。
冰凉的水,变得温暖。
余绯问:&ldo;不会影响你洗澡吧?&rdo;
周锐盯着她看了眼,&ldo;不会。&rdo;
余绯还在反复的搓手,周锐蹙眉,问:&ldo;做完手术后,都要这样洗手?&rdo;
余绯感觉他若有所指,用手指慢慢地划水,细细的指尖在水里撩着。
她说:&ldo;给你做完手术后就没有。&rdo;
周锐直觉她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没多问。
水温很快又冷却,余绯洗好手,周锐递给她一张干净的毛巾。
&ldo;新的,&rdo;周锐说。
擦干手后,余绯没离开。房间的隔壁就是学生的寝室,隔着一层薄薄的砖墙,嬉闹声清晰可闻。
估计她要是说了什么,外面也听得见。
她上前一步,周锐不动如山,垂眼盯着她,高大的身影拢在她身上,如压下的一座山。
她问:&ldo;你认识罗柏庚罗厅长?&rdo;
周锐说:&ldo;认识,但多年没见了。&rdo;
&ldo;你在他手底下干过?&rdo;余绯问。
周锐脸色沉寂,漆黑的眼睛没有情绪。
余绯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凝滞在舌尖,化为沉默。
&ldo;你想说什么?&rdo;周锐问她。
余绯缓过神来,摇头,&ldo;没什么,你……&rdo;她欲言又止,&ldo;谢谢你的水。&rdo;
周锐转身,把水盆里的水倒进保温壶中,递给她,&ldo;拿去用吧。&rdo;
&ldo;你呢?&rdo;余绯没接。
&ldo;男人糙一晚上没什么。&rdo;
余绯去提保温壶,弯了弯眼睛,&ldo;你到底糙不糙,我还不清楚?&rdo;
周锐还勾着保温壶的手柄,闻言手指一松,保温壶坠在余绯的手上,余绯赶紧提好。
余绯往他肩膀上瞟了瞟,&ldo;你拆线了吗?&rdo;
&ldo;还没,&rdo;周锐不冷不淡。
&ldo;也该拆线了,&rdo;余绯说,&ldo;正好我明天有空,过来给你拆线吧。&rdo;
周锐还没回应,隔壁就传来教学主任的呵斥声:&ldo;都睡了睡了,再吵就罚站!关灯了,断电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