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彤漫然道:&ldo;下了雨,才能制造点儿机会,和那个周先生在一起嘛。&rdo;
蒋蕤蕤不满,&ldo;思彤,你别见风就是雨。&rdo;
冯思彤轻嗤,&ldo;我可没胡说,&rdo;她压低了声音,说:&ldo;昨晚上,我亲眼看见她从周先生房里出来的。今天一大早,周先生前脚上了山,她后脚就跟上去了。&rdo;
蒋蕤蕤没说话。
冯思彤煞有介事,&ldo;蕤蕤,你没发现吗?我感觉余老师和那周先生,好像很熟。&rdo;
蒋蕤蕤:&ldo;我没感觉到,他们才认识几天啊?何况就算有什么,跟我们也没关系,我们是来援医交流的,其他的事情就别管了。&rdo;
冯思彤别有深意一叹,继续收拾东西。
余绯站在门口,片刻后,推门进去,两个女孩儿同时看向她,都呆了呆。
余绯提了医药箱,出了门。
山雨遮蔽了视野,屋檐挂上水珠帘,雨声中传来依稀的读书声。
她走过有些湿溺的走廊,拐到周锐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脚步声,她仔细地听,脚步声响了四五下,门就开了。
&ldo;我来给你拆线。&rdo;余绯说。
周锐让她进了屋,门却没关,大大地敞开。
余绯进了屋,放下药箱,说:&ldo;不关门,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rdo;
周锐拖了椅子坐下,竹椅因他身体的重量&ldo;嘎吱&rdo;作响。
他冷冷地说:&ldo;你想多了。&rdo;
&ldo;我想什么了?&rdo;余绯很无辜地看着他,&ldo;或者,你以为我在想什么?&rdo;
周锐一时无言,见她没再说什么,随口问:&ldo;你什么时候走?&rdo;
余绯开了医药箱,把消毒碘拿出来,浸上无菌棉。
她说:&ldo;等雨小一点就走。&rdo;
她准备镊子和剪刀,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脱衣服。
周锐穿着t恤,拉着下摆往上一捋,脱了下来。
他端坐着,腰腹部的肌理结实流畅。
余绯的目光落在他左肩的伤口上。
伤口已经愈合,古铜色的皮肤上,嵌着伤痕,增添野性。
&ldo;不错,&rdo;余绯赞叹,目光逡巡着他的身体。
她眼神坦然,恰到好处。深一分则□□,浅一分又生硬。
周锐眯了眯眼。
余绯说:&ldo;我说你的伤口愈合得不错。&rdo;
她用镊子夹了棉球,给拆线的伤口消毒。一连抹了三遍。从左肩,抹到胸口,再到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