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ldo;黑吃黑&rdo;劫掉的那批货,就是吴昆起家后,干得最大的一笔。
&ldo;赵先生,&rdo;吴昆的口吻阴阳怪气,&ldo;请你来真不容易。&rdo;
他一步步走到周锐身前,拧了拧手指,说:&ldo;我吴昆,在南溪混了有些年头了,从来没被人劫过。&rdo;
话音未落,他抬起一勾拳,狠狠击在周锐腹部!
周锐浑身一颤,肌肉紧绷,踉跄着退后一小步。
余绯险些失声惊叫,声音又生生卡在喉咙口。
吴昆漫不经心地扭了扭胳膊,说:&ldo;都是道上混的,你不仅让我丢了东西,还没了声望!&rdo;
他一拳出击,打在周锐的下颌上。
周锐下意识躲避,拳头依旧擦着打过。他揉了揉下颌,吐出一口血水来。
余绯不忍去看他,可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向他奔过去。还没行动,就被人猛地拽住,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她惊怒,问吴昆:&ldo;你要怎样才肯放我们走?&rdo;
吴昆皮笑肉不笑。
余绯半夜陪蒋蕤蕤起来,还穿着保守的睡衣,披了件长款的外套。几番拉扯之下,外套从肩上滑落,遮不住她□□的肌肤。白嫩得像初开的白芙蓉。让房内的几个男人看直了眼。
吴昆心头的热气往外涌,他说:&ldo;刚才怎么没见你示弱呢?&rdo;他回头挖了眼周锐,说:&ldo;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我只要有人留在这儿就够了。另外一个人,可以离开带我的人去取货,怎样?&rdo;
周锐顶了顶血腥的牙齿,说:&ldo;让她走。&rdo;
吴昆说:&ldo;谁走谁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rdo;他觑着余绯露在裤管外的小腿,说:&ldo;不如让余医生留下,也好让她安抚安抚,这里病了许久的男人们。&rdo;
房内的几个男人顿时哈哈大笑,嘴里冒出些令人作呕的淫语。
余绯表情平淡,丝毫不受影响。
周锐浑身肌理紧绷,指尖不自主地颤抖着,像一头隐忍怒火和屈辱的狼。
淫邪的笑声许久才落下。
周锐目光仓促地落在余绯身上,又对吴昆说:&ldo;昆哥,大家都是道上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何必把事情做绝?&rdo;
吴昆脸色一沉,咬牙切齿,&ldo;你以为老子还会给你翻身的机会吗?&rdo;
他猛地一拍桌,怒吼:&ldo;你他妈今天进我这儿了,就别想轻易出去!&rdo;
一旁的几个下手弟兄,也变了脸色,个个凶神恶煞,仇恨地盯着周锐。
昆哥说:&ldo;人要留!账要算!货,也要给老子吐出来!&rdo;他使了个眼神,几个下手立刻把周锐和余绯推到了桌前。
有人拿了一枚骰子,一个酒杯,放在桌上。
吴昆将骰子放在杯子里轻轻摇晃,对周锐说:&ldo;我在道上混,也是讲道义的。你劫了我的货,我问你讨点儿利息也不过分。&rdo;
他将杯子倒扣在桌上,拿起来,骰子最上方是六点。
&ldo;我要的利息就在你们身上。&rdo;吴昆凶狠地说,&ldo;你和你的女人,来赌一次。规则很简单,摇骰子,谁点数大,谁就赢。赌注,就是一条胳膊!&rdo;
余绯骇然失色。谁都知道,她是外科医生,手对她来说,比命更重要。
她无措茫然地看着周锐,又垂下眼。
她的手重要?周锐的手就不重要了吗?走投无路的挫败,歇斯底里的隐痛,浪潮一般袭人而来。
窒息的沉默之后,周锐沉声开口,说:&ldo;好。&rdo;
余绯惊愕地看着他。
他说:&ldo;你先。&rdo;
吴昆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看戏,悠哉地拿出打火机,点了烟。
余绯放好骰子,开始摇杯子。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耳边起伏跳动,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
直到吴昆不耐烦地轻咳一声,她才扣下杯子,打开,四点。
她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