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臣妇不敢,臣妇不是……请贵妃恕罪……&rdo;
于氏先是被罚了一场,这次又说错了话,一时恐慌不已,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稳重大方,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连连摆手,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了下来。
兹容嬷嬷厉喝:&ldo;今日是贵妃生辰,你想哭?&rdo;
于氏一震,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兹容嬷嬷缓了口气,冷声道:&ldo;贵妃赏赐,还不谢恩?&rdo;
于氏连忙磕头,不住的连连谢恩,明明天气暖和,但她的里衫却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了后背上。
卫贵妃看她如此胆小,不屑的瞅了她一眼,懒得再罚她,抬起涂着赤红色丹蔻的手指摸了摸鬓角,风轻云淡的道:&ldo;看来你尚未学好规矩,以后还是不要入宫来了。&rdo;
于氏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她此次进宫,本想求着卫贵妃跟皇上说情,恩准她儿子继承侯位。
卫贵妃现在如此说,不就代表她以后的身份入不得这皇宫,她儿子继承侯位无望了吗?
于氏吓得瘫软在地,不甘心的不住哀求,发簪歪斜在脑袋上,好不狼狈。
宁公子倒是一位有骨气的,他面色未变,谢过卫贵妃,便硬拉着于氏离去了。
众人神色各异,看于氏的眼神有同情、有轻蔑、也有沾沾自喜,只是没有人开口为她说一句话。
众人沉默的用完了午膳,忽然有人惊叫一声:&ldo;芯月公主,你怎么了?&rdo;
安婳转头一看,只见芯月脸上泛起了红疹,红彤彤一片,周围的妇人们吓得立刻躲开了。
芯月一惊,忙让人拿了铜镜,看完不由屏住了呼吸,惊慌失措起来。
一位贵人掩着口鼻轻声道:&ldo;这是什么怪病?会不会传染?&rdo;
芯月身边的女眷们身子都离得远了些,显得有些嫌恶。
芯月瑟缩了下,攥紧手帕,缩着身子,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无助的白了一张小脸,眸子里含了水光。
安婳轻轻叹气,祁禹是&lso;恶兽&rso;,可他的妹妹偏偏胆小的像只小白兔。
卫贵妃吩咐道:&ldo;快请太医。&rdo;
看样子是要让太医在这里诊治了,哪有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当众诊病的道理,若真患了什么怪病,传了出去,以后可怎么见人?
安婳站起身,抬头对卫贵妃道:&ldo;姨母,不如让芯月到婳婳府上诊病吧,一来婳婳和禹王可以照顾她,二来宫里人多,一但传染,多待一刻便多一份危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