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想使坏,让天下大乱?”
他斜睨她,笑吟吟得……让人发寒。“本来没有,但是这厮惹恼了我,他竟敢觊觎你!”
她气得跺脚。“他又不知道我是谁,您不可以就这么伤人!”
“你心疼他?”目光骤变,更阴。
“不是心疼,是就事论事!”她直勾勾瞪着人。爷视人命如粪土,这会连一朝皇储都不当一回事,说杀就杀,他简直是……简直是不受人控制嘛!
“我也是就事论事,就他敢觊觎你这件事,他就罪该万死!”他哼声道。
“你!”这男人任性狡黠得很,尤其只要一扯上跟她有关的事,就变态得更为离谱。“我不管,您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她发狠的说。
“你真对他有情?”他这会已然怒火中烧,倏地起身。
“您胡说什么!”她不禁脸红脖子粗的吼超人来,心火突然上升,人显得有些呼吸不顺。
面对眼前女人仿佛即将爆发的烈焰,他蓦然心惊。“不许你动怒!”他咬牙道,自己勃发的怒气顿时也急降了不少。
“连发怒也不许,你这霸道的家伙!”但她闻言可是更火上心头了。
公孙谋立即垂下眼眸,深匀了呼吸,再抬头面向她,原本震怒的面容已经完全消失无踪。
“尚涌,回去了。”拉过气呼呼的人儿,一切等这个女人熄火再说!天凉好个秋,客栈内有一名姑娘圆脸,皮肤细嫩,身子偏瘦,笑起来双眼晶亮如弯月,活脱脱是个标致纤细俏佳人。
没错,是个俏佳人,就是稍嫌单薄……可惜了点!
坐在姑娘面前一身锦衣的公子哥,不加掩饰的打量。
“姑娘要往并州去?”李重俊问。
自从出了长安,他一路隐藏身份,如果可以,换上另t种身份应该更为安全。
“是啊,我想回家了。”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愁绪。
“姑娘是并州人?”
“哼,我家小姐是哪里人,关公子什么事,你问这么多想做什么?”袁妞谨慎的瞪着人。
她与小姐才刚投宿坐定这间客栈用膳,这人就来搭讪,还厚脸皮的坐下不肯走,问东问西地八成没安好心,可惜小姐现在心绪不佳,虽没心情理会人,也没心思拒绝人,这才让他有机可趁,频频探问示好。
“在下只是关心两位姑娘独行,这才多问两句,况且,在下也正好要前往并州探亲,如果方便的话,咱们可以结伴同行,彼此也有个照应。”李重俊刻意笑道。
“公子也要去并州?”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鸳纯水闻言有些回神了。
“在下的……呃……一个奶娘就住在并州,年迈的她身子不行了,在下急着赶去探病。”
“这样啊。”遇到同路人,鸳纯水多少拨些心思应对。
“既然同路,敢问姑娘贵姓大名?”瞧见她有回应,他进一步探问。
“我家小姐可是当今──”袁妞骄傲的要说出主子的身份。
“袁妞,还是我自己来介绍吧。”她立即阻止,接着转向李重俊开口道:“小女子姓并,并州的并,单名一个水字,公子唤我水儿即可。”她不想以真名示人,更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男人是谁,省得招摇得吓坏人家。
一旁的袁妞只得不满的撇过头。小姐真是的,若不表明身份,万一这小子是坏人怎么办?
“原来是水儿姑娘,在下姓李……黎,黎俊。”他也没有说出本名。
“黎公子,您真有心,千里迢迢来探望亲人。”鸳纯水收拾起愁容,笑着说。
“奶娘自幼照顾在下直到成年才回乡,如今她病了,在下如同她的亲儿怎能不闻不问,只是……”他突然苦下脸来,模样极为烦恼。
“只是什么?”她见了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