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女士一无所察:“满满,妈妈查了哦,你那里都十二点了,你还赖在床上,晚上喝酒,早上不吃,你的胃病又要犯了。”
一杯煮好的燕麦放在床头柜,温热,冒着些许白色雾气。
夏满把目光从那儿挪开,见闻霖久自己手中也有一杯,他正喝着,喉结滑动。
过了夜的发型有些凌乱,显得慵懒随意。
这是什么模特大片吗……
察觉视线,闻霖久从眼角朝他瞥来,好看的眉扬起,带着询问。
夏满忙摇头,把注意力放回屏幕:“妈。你要问什么,快说哦。”
母子就夏满这几天干的大事聊了一会儿。
阮女士平时和他打视频,动辄一个小时,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十来分钟就撤了。
夏满挂掉电话,见房间里又空了,闻霖久不知去向。
夏满飞快的蹦下床,做贼似的,将房间地面都看一遍,又推开主卧浴室门,目光逡巡一番。
他喝酒断片,压根不知道昨晚怎么回来的。脑子里上一个画面,还是俩人亲的难舍难分。
不是吧不是吧。
“在找什么?”
男声从头顶响起。
夏满僵住。
脚步声愈近,男人从身后走来,在距离他半步的地方才堪堪站住,手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衣服脱在一楼,没在这儿。”
脱。在。一。楼。
夏满内心情绪比较激荡,表面比较克制:“我说呢,怎么找不到衣服。”
他转回身,很自然的往房间里走。
他没看见的地方,闻霖久眼睛微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件衬衫被他从衣帽架上取下,递给夏满:“先穿我的。”
穿……就穿。
夏满扣上两粒扣子,衬衣在他身上略显宽大,下摆落在大腿上。
闻霖久盯着夏满看。
夏满被看的头皮发麻,但谁怂谁输。
他继续故作镇静:“我的衣服在楼下哪里?能帮我拿一下吗。”
“沙发或者窗台吧,就这两个地方,”闻霖久手插口袋,“我已经叫清洁了,拿走去洗了。”
夏满一瞬间瞳孔地震,面红耳赤。
“你、你、你怎么能叫别人!”
“难道我给你洗?”
不行吗!不然谁洗!
“我做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