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中一处幽秘之地,有一家名为“灵念幽阁”的神秘所在。其门常掩,唯受邀者方能入内。这日,生性灵动且满怀好奇的女剑客凌雪,收到一封无名笺,邀她来此阁见证一场“惊世骇俗之奇象”。
凌雪携剑,心怀忐忑又难掩兴奋,推开那扇沉厚之门。阁内光影幽微,一股淡香袅袅。一位身着玄色劲装、目光深邃如渊的男子——君墨,正立在室中。他身前摆着一张古旧木桌,桌上有诸般奇异之物:幽光隐现的灵珠、刻满玄秘符文的铁盘,还有几束泛着冷芒的灵草。
“凌雪姑娘,欢迎。”君墨之声低沉雄浑,仿若自九幽传来。“今日,吾将示汝一种超脱凡俗之能——灵念御心术。”
凌雪心有疑窦,然仍为这神秘氛围所摄。“君墨,你当真能御人之心?此听来仿若虚妄之言。”她挑眉置疑。
君墨轻笑,未答。他执起灵珠,轻置于掌心,唇齿微启,念念有词。俄顷,灵珠绽出刺目光华,映亮全屋。“看,此即灵念之力源。”他道。
继而,君墨示意凌雪坐于一旁椅上。“吾今将入汝识海,令汝见吾欲示之景。”言罢,缓缓近前,双眸紧锁凌雪之目。
凌雪但觉一阵晕眩,眼前景象渐趋朦胧。她见己身处于一片绚烂花谷之中,清风拂瓣,纷然飘落。然她心中清明,知此非真。“此不过幻术,君岂能御我!”凌雪娇喝,奋力挣脱这恍惚之境。
君墨微叹,撤去灵力。“凌雪姑娘聪慧,多数人于此境皆为所迷。”他言,“然此仅为小试,真之灵念御心术远胜于此。”
“若此为真,君何不施术于富贾权贵?如此则富可敌国,权倾天下。”凌雪问道。
君墨面上掠过一丝怅然。“灵念御心术非如汝所想那般简易。其限颇多,首者,需被御者心念有隙,彼等富贾权贵自保之意极强,极难入其心。且施术者亦耗甚巨,每施一回,皆损自身精元,甚者己心亦陷暗渊。”
凌雪起身,行至君墨前。“那君邀我来此,仅为展此幻术耶?”
君墨视之,目中蕴情。“因吾欲汝知,此世诸多貌似真切之物,实则虚幻,而吾等所求之真,常隐于重重迷雾之内。如情爱,有时吾辈以为深陷情网,实则或仅为己身幻念所制。”
凌雪心有所动,从君墨之言中感得一种独特之浪漫与哲思。“君可曾以术寻真爱?”她问。
君墨苦笑摇头。“吾不敢,吾惧施术所得之爱非为真。情爱者,应为两心自然交融,非御心之果。”
正此时,忽闻门外一阵杂乱足音。一群黑衣劲装者破门而入。“君墨,汝涉嫌施非法之灵念术,随吾走一趟!”为首者厉声道。
君墨色变,面如死灰。“诸位误会,吾仅作哲学演示,未伤任何人。”他解说道。
然众人不听,上前欲强擒之。君墨无奈,只得施灵念术,暂迷其心智,拉凌雪从后门遁走。
他们于狭巷中疾奔,身后呼声不绝。“为何他们擒君?君真为违法之事?”凌雪喘息问道。
“彼等以为吾之灵念术有害于世,然吾始终克己,仅求灵念之力真义。”君墨道。
奔逃间,君墨不慎失足负伤。凌雪扶之,躲入一废弃旧屋。“不能再逃,须设法证君清白。”凌雪道。
君墨望她,目含感激。“凌雪,汝乃首位信我之人。实言,灵念御心术若善用,可愈人心创痛,如疗重疾者之心疾。然今,无人信我。”
凌雪胸胆涌起。“我助君,共寻证物,证灵念术乃造福世人之力。”
二人决先寻君墨之师,一位隐于深山的隐世高人。跋涉艰辛,终至其居处。高人闻其遭际,微微颔首。“君墨,汝所求之路荆棘满布,然亦伟大。欲证灵念术之善,须面己心之惧,受极严之考。”
高人引他们至一古老秘殿,殿中有一巨形灵晶阵。“此阵可扩灵念之力,君墨将于此受考。若能驭灵念而不堕黑暗,且展其愈力,或世人可重识君。”高人言。
君墨入阵,凌雪于旁揪心而视。君墨施术,灵晶阵华光迸射,诸般奇异幻景现于阵内:有墨色魔影咆哮,欲侵君墨之心;亦有圣洁白光吟哦,予其力量。
君墨汗流满面,身躯微颤,然眼神坚毅。“吾不堕黑暗,必以灵念引光明!”他高呼。
一番苦斗,君墨终驭灵念。他以术愈一伤兽,示灵念御心术愈伤之能。
凌雪喜极而拍掌。“君墨,君成矣!”
然出殿之时,却见追缉之人已候多时。“汝等以为能逃法外?”为首者冷嘲。
君墨前跨一步。“吾已证灵念术善,乞君予机,使吾以此力济更多之人。”
众人沉思,四下寂然。凌雪紧挽君墨之手,她信,真相终会昭彰,而灵念御心术此等神秘之力,亦将于正途之下,为江湖带来祥瑞。
待命运裁断之时,君墨与凌雪相偎,目中盈满对来日之望与坚。任是险厄在前,抑或世人误解,皆无所惧,因彼等已觅得彼此心灵之倚,于这幻术与真相交织之江湖,寻得属于他们的那份至情至性之爱。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从人群后缓缓走出。此老者乃江湖中德高望重的仲裁者——风老前辈。他目光如炬,审视着君墨与凌雪。
“君墨,你所展示之灵念御心术虽有其能,然此术过于危险,易为奸人所用,扰乱江湖秩序。”风老前辈沉声道。
君墨抱拳行礼,恭敬回道:“风老前辈,晚辈深知此术利害。但正如前辈所见,晚辈已能掌控此术,使其仅为治愈与守护之用。若因畏惧危险而将其埋没,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