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焦教授头也不抬地看,陆离也没办法和他讲价钱,只能舍钱供君子,把这两本据说是孤本的书买了下来。
焦教授是爱书如命,特别是对于古代数理方面的书,简直就像是着了魔。
现在有了这东西,上车也不说话了,就拿着手里的书看,一会又拿出笔来,写出一大堆的数字研究。
陆离本想着再去给他女儿买点什么的,也被他给拒绝了,无奈之下,只能先把焦教授送回巴蜀大学,约定下午五点再来接他们去蓉城大酒店吃饭。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这两本书,焦教授后面还真搞出来一些东西,凭着这些东西,他的关系是越来越广,越来越深。
他也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把这人际关系往深的推动了一层,为他后面在商场上打拼打下了基础。
自古都是商场如战场,陆离从来都不认为在商场上耍些小手段是什么无耻的事,也没想过重活一世,就要做过救苦救难的大善人。
所以这次的蓉城之行他并不急,第二天又带着吴彩桦逛了几圈,然后再休息了一天。
回到了南丛之后,又请人吃了饭、分了钱、发了奖金,然后再继续编写了三天资料,这才开始着手院子交易的事。
为了能顺利把房契拿到手,他觉得要注意两个方面的准备,一方面就是钱,这个现在已经不成问题,就摆在面前的箱子里。
一方面就是朱一民这个人,他得让他显得无礼一点,欠揍一点,为富不仁一点,这是个比较难办的事。
“老朱,你不别忘了,你爸,我那被冤死的叔,可是咱们县最大最富有的资本家。”
见着朱一民演了半天,还是像个文化人,陆离有些发狂了,一面说,一面演示起来。
只见他这会头上戴着一顶这个年代最流行的绅士帽,鼻子上架着一幅二杆子戴的蛤蟆太阳镜,脚上穿着一双甩尖子皮鞋,就差一身西装和西裤,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富二代了。
“你看见没有,像我这样,头要抬得高,看人时把头稍微低一点,露出墨镜后的势力眼,还有这脚,见了桌子就要往上面放,没有桌子就要抖。
你再看看你现在,往那里一坐,一动不动,双目平视,面容和气,完全就是一幅教书先生的样子,别人会相信你是我口中的那个暴发户吗?
你得这么想,咱叔还没有死,你还是一个家财万贯的大少年,出门三个丫鬟陪,进门六个姨太侍候着,完了晚上还有两个能捏出来水来的丫头给你暖床。”
朱一民也是一肚子的火,把头上的绅士帽一摘,墨镜往下面一压,没好气地道:“陆离,你小子别跟我胡扯,我可没有你那样的腐败思想。
就算是我爸没有死,就算是我还是个大少爷,我也不会要这么多的丫鬟、姨太什么的,我有蓉蓉就够了。
还有你这皮鞋,什么东西嘛,穿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不要说让我抖,就算是让我走路,我都难受得不行。
依我说呀,有钱人不一定都像你扮的这样,大多数还是像我一样,彬彬有礼,待人和蔼,就像,就像我父亲当年一样。”
陆离还真无语了,“哥,我的朱大哥,大材子,你怎么没有听出我说话的重点呢?
你爸,我叔那是民族企业家,那风度自然不一样了。
可你现在是我堂哥,是一个只用一年时间,便从农民变成大老板的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