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第一个年,陆离过得并不是那么舒服,没有约到想要的女人回家,也没有如愿摆脱不想要的女人,可要论难受,还得属他的对手刘冬明。
半年过去了,虽然他没有与陆离有过正面的冲突,可他的损失却非常的大。
特别是在陆离那套资料正式出版之后,孙光元、林东生、李修文等参与编写的退休教师,都再一次以专家的形象回到了众人眼前。
这让新冬方培训的名声如春风一般,迅速席卷整个南丛,大量的学生、老师,都把头削尖了想往里面钻,以求获得更好的学习和就业机会。
根据他年前的调查,如果还不想办法逆转这种局势,过完了年,整个培训学校将有三分之一的学生,都将投向新冬方的怀抱。
而留下来的学生中,一大半也是因为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收了一个月的学费,至于一个月后是什么情况,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刘冬明意识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年还没有过完,便找来两个合伙人和父亲刘卫东商量对策,可商量了半天,还是只有一个办法,找李二麻子拿到那个能置陆离于死地的秘密。
这是目前唯一一个能以正常手段逆转局势的法子了,刘冬明前思后想,也只有答应李二麻子之前的要求。
初十的早上,银行刚一开门,他便取了五千块钱,然后又带了五个能打的跟班,敲开了李二麻子的院门。
李二麻子正拿着鞋在掌他女人的嘴,血沿着她微微上翘的嘴角留下,一直通过尖圆的下巴。
她不但没有要哭的意思,反倒是对着刘冬明抛了一个风骚的微笑。
李二麻子又踹了她一脚,骂道:“贱女人,快滚出去赊几瓶酒回来,老子这回要挣大钱了。”
女人捂着肚子走了,临要出门时,仍不忘看了刘冬明一眼,目光中的笑容又变得有些玩味。
刘冬明感觉身体的某根神经被触碰了一下,浑身不由打了一个非常爽的哆嗦。
李二麻子摸了一把没什么油的下巴,冷笑道:“哟,刘老板,快进屋来做呀,可别把冻坏了,一会不好给我数钱了。”
刘冬明从包里拿出了五千块钱,有些厌恶地道:“李二麻子,这里是五千块钱,拿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李二麻子看着那钱,像是饥饿的人看见了美食,贪婪地吞了几口口水,口中却笑道:“刘老板,五千是上次的价格了。”
“李二麻子,别得寸进尺!”
刘冬明已经受够了这种被人胁迫的感觉,那火轰的一下子起来了。
“你特么以为老子是开银行的吗,五千已经是我的底限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逼着老子重操旧业。”
刘冬明说着手一挥,身后五个跟班走上前来,各自从长长的裤兜里摸出一根寸长的钢管来。
李二麻子也想挥手,可他现在就把宝押在了刘冬明这事上,就等着他送钱呢,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找饭吃了,连唯一忠实的小弟,也回家去等他的好消息了。
可他也不怕,因为他知道刘冬明这种人的缺点,那就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现在的利益。
“呵呵,刘老板,我李二麻子是什么人,你也应许知道,过得就是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有本事的,你今天就把我打死,没本事的,就乖乖就拿五千块钱来。”
“特么的,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了是吧?”
刘冬明彻底怒了,走上前去,一脚踹在李二麻子的肚子上,身后五个跟班齐齐跟上,就是一顿乱打。
李二麻子双手抱头,蜷成一团,一面往墙角钻,一面大喊:“杀人了,刘冬明杀人了,快来人呀!”
这里虽然是城郊,但人口相对集中,又恰逢过年,周围的人并不少,刘冬明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老师了,他怕真出了人命,挥手停止了众人的棍棒。
李二麻子扶着墙站了起来,擦擦了嘴角的血,干瘦的嘴角轻轻一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