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架着君诺的身子,将他搀扶着,薄弱的身子被他伟岸的身躯压得有些的不自然,却还是咬牙坚持,君诺纵是不舍,却只是尽力配合着她。
两人那般艰难的在山间小路上行走着,只是天不从人愿,山路不止崎岖,还有很多的不知道的植物挡住了去路。
看脚下的痕迹,这小路已经看不清了原先的面貌,长着细刺的高大的灌木丛,初心艰难单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短刀,暂时将君诺放在了地上,让他靠着大树。
“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了。”她柔声说道。
君诺点了下头,在他的注视下,她将短刀拔出,将刀鞘收回,斜插在腰间腰带与身子的缝隙之中,走到拦路的植物面前,一手抓住那植物的根,一手将短刀刚刚举起,再快准狠的落下。
她挥汗如雨,全然不顾植物上面的刺,全力的砍着。
君诺一直睁着眼睛怜惜的看着她,直到眼睛感到了酸涩,才闭上了眼睛,稍作休息,耳边传来她规律的砍砸的声音。
初心抽空回头,看着他一脸的安逸与平静,心中一松,手上的动作也因为注意力的分散,而失了分寸。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她猝不及防,惊呼出声,君诺几乎在那一刹那便睁开了眼睛,将注意力全部锁定在她的身上。
“怎么啦?”见她人还是好好的站着,君诺吊着的心,全不敢完全放下,询问出声,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在乎。
初心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手微微举高,给他看,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方才一个不留神,被刺给刺到了。”她微微说了个小谎,怎么能告诉他,是因为回头看他,一下子不留神,刀差点落在了抓着植物的根茎的手上,还好她反应及时,将手掌挪了一个位置,全在仓皇之中,正好握在了植物根茎正中央的刺上面。
“过来我看看。”君诺还是放心不下,想要亲自查看她的情况。
初心只能走到他面前,单手握短刀,将方才被扎的那手摊开,展现在他的面前。
“你看,我说没事吧,刚刚只是不小心的。”
洁白的手,还有为了要更加方便砍根茎而将袖子撸起,而露出来的半截玉臂,全都暴露在月光之下,就像是那半截香甜的莲藕一般。
她的指尖,有着微微的血丝,君诺想都不想,抓过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嘴巴之中,微微的吮吸,初心一急,下意识就要将自己的手收回,君诺却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别动,一下子就好了。”他的语气既温柔又霸道,初心的脸慢慢冒起了热气,而他不管不顾,只是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是,脏……”初心有些羞赧,她的手方才抓着那些的植物,上面已经接触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的,君诺却丝毫没有嫌弃,只是全心全意的想要为她止血,可是她自己的心里,却是有着障碍的。
半响之后,君诺才将她的手放开,拉到自己的眼前,上面的血丝已经不见了,连那本是极细的刺痕,也不见了踪迹。
君诺总算是满意了,这才赏了她一些的注意力,说道:“有伤口就要马上处理,而这就是最有效的办法。”小时候,他还是有轻微的刮伤,母后就是这么为他处理的,很有效果,所以,他依法炮制,果然对初心也有效果,他很满意,很满意啊。
初心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君诺坦荡荡的接受着她的目光,他喜欢她将心神集中在他身上的感觉。
“我……我回去继续清理路。”初心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傻傻盯着他看,转过头,丢下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那姿势,怎么看怎么不自然,就连手的动作也僵硬了。
“小心些,别一没有看着你,又受伤了。”君诺叮嘱了两句,再不敢继续闭眼了,反正刚刚已经休息了一会儿,索性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
初心敷衍的应了一声,心中懊悔,自己怎么会干出那么愚蠢的事情呢?又给君诺留下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印象,都快将自己埋怨死了。
她摇了摇头,将多余的想法全部赶出了自己的脑海,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面,发泄一般的快速的砍伐着植物的根茎。
在她不遗余力的努力之下,那些碍事的植物很快就被清理掉了,露出了可容两人通行的缝隙来。
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抽出刀鞘,将短刀放回了刀鞘之内,转身走回了君诺所在的地方。
“可以通行了,我们走吧。”
她开心的露出大大的笑脸,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君诺也受到了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