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胸口压惊,样子不像是作假,为了维持我们的兄妹和睦也为了不打击他弱小的心灵,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衣服内衬上擦了几下枣子并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飞快丢进嘴巴里,再飞快的咀嚼起来。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占五哥的便宜,以至于没有发现他紧紧抿住的嘴角和已经憋红的脸色,在我浑身一震,尽数吐出口中的枣子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呸呸呸,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这哪里是枣子,呸呸呸,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
我扒拉着舌头,企图驱走嘴巴里那种又酸又涩的感觉。血一般的教训说明,我与柳州,恐怕永远都没办法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妹,存在我们当中的只有相爱相杀,不,没有相爱只有相杀!
“哈哈哈,我给你你就吃,傻不傻,叫你今天笑我一直笑我。”
我真想把他丢进路旁那堆牛粪当中,前提是我要打得过他并且有胆子扔。刚刚那和尚还叫我不要把我的本事用到这里,不要改变了这个世界本来的走向,这里哪里是我能改变的了的,只有我被改变的份!
五哥一路笑着,我一路“呸呸呸”的走着,有时他走的快了,我还故意呸在他背上,等他转过身我又装作一副正经无辜的样子。
天色还早适逢正午,阳光懒洋洋的撒在大地上,我和五哥在村子里乱晃,像是两个无家可归的不良少男少女,这个时间点村里大多数人都下田干活去了,院门紧闭只偶尔可见追逐打闹的孩童,和在房檐下谈天的老人。
村里的路七拐八拐,我和五哥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在哪里去,但是我二人心中都有一个共识,不管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在这个时间点回金花家。
我与五哥说到民间的小孩子名字大多只有两个取法,一种是接地气一种是给希望。
他脚步放慢了些跟我走到一排,好奇的问道:“什么是接地气?”
我叫他问的一愣,想了想才发现自己又不自觉带了些现代话,我一时没想起来怎么回答他,于是停下脚步,把手放在田埂上,问:“你看到了什么?”
“你。”
“还有呢?”
“地。”
我站起身淡定的拍手,说道:“对,这就是接地气。”
怕他再问什么,于是我又说:“民间都觉得给孩子取个贱名字好养活,像什么铁牛啦,二狗啦,傻蛋啦,等等等等的。”
他又问:“那什么叫做给希望呢?”
我脚下踢开一颗石子,答道:“就像金花那样的名字,什么花啦,金啦,银啦。多用于女孩子的名字,希望她们以后嫁个好人,吃穿不愁富贵一些。”
五哥没有说话,我甚觉疑惑于是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他,他也随着我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点头,盯着我说道:“那你是不是可以叫狗蛋。”
“……”
作者有话说:致我的大哥何狗蛋,撒花欢呼,谢谢她的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