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沐深吸一口气,“她刚刚说的话。”
“真佩服你的智商,这也需要问?”温婉又笑了,“她以前利用我,抹黑过我那么多次,我名声败坏至此,有一半就是她的功劳,好不容易她不请自来,我会轻易放过她?我既冒充她写信给你,阻止你上来救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那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些,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的事。”温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说谎!”
夏荷歇斯底里的扯住温婉,发出尖锐疯狂的声音,“你在说谎!啊啊啊温婉你这个贱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相公你不要信她,她是在借机诬蔑我!她嫉妒我,想要拆散我们!”
夏荷失去了理智,尖税的嚎叫从温家大宅传出,听得人瘆的慌。
“是啊,既然这样,我傻了才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这话一说,夏荷一下就跟疯了一样,扑上来就打温婉,失去理智下,她的劲道大得很,把没防备得周全的温婉肩膀上给狠狠挠了一下,衣服没破,温婉却觉得衣服下的肉火辣辣的疼。
忙退得远远的,而夏荷就像发疯似的,追着温婉喊打喊杀。
突然一只修长而又胫骨分明的手,抓住发狂的夏荷,轻轻一提,把她甩到了几米开外,同时揽住温婉的腰,将她护到怀中。
“护院都是干什么的?”
楚亦拧眉,院子里陡然出现一股威压。
站在岗位上的护院吓成苦瓜脸奔过来,赶紧把夏荷架开。
怪不得他们啊,他们早就得了女主人的命令,今天不管这院子里发生什么事都不用管,不然,这么大动静,他们早就冲过去了啊!
梁子沐接过夏荷,“……我很抱歉。”
梁子沐说得很艰难,仿佛现在说什么都令他十分痛苦。
温婉给夏荷设计的空子,让她的话上句真,下句必假,下句真,上句必假,而无论哪句是假的,真相都让梁子沐无法承受。
他眼睛充血的盯着温婉,紧紧的咬着牙。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婉心中冷笑,赵婆婆的手法果真妙,梁子沐这反应,超出了她预计的效果呢,当初她看着那刮痧出来的痕迹,只觉得第一眼看过去,像极了种的草莓,但经不住细看。
看来,梁子沐根本就没有那勇气去细看。
男人果然都是这样,不管爱与不爱,只要触及到了那片特殊的领地,平时再好的理智也会丢失全无,没有哪个男人被绿后能云淡风轻的。
更何况,这梁子沐对夏荷还宝贝得紧。
“为什么?”
温婉呵呵一声笑,顺势从楚亦怀中钻出来,“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名声败坏至此,有一半都是你家娘子的功劳!枉我把她当最值得信任的人,教她写字,教她女红,就连音律,我自已刚学个启蒙后脚就全数教会给她,我视她为姐妹,她却背地里给我捅了一刀又一刀!”
“我当年是怎么被登徒子侮辱清白的真相,在我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之时,她烂在肚子里,不曾帮我澄清半句!”
“我带着小玉儿艰难过活,她却讹了我救命的银两,转头还一脸无辜的颠倒黑白!现在看我过上好日子,又不想我安生,雇人冒充小玉儿亲爹来糟蹋我,还想把我卖到窑子!”
“哈哈哈!我当了一辈子的好人,到临死都被人骂,可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却活得人见人爱,可笑的世人!”
“自我温婉死而后生,我便发誓不再当好人!如今她夏荷落到我手里,我会好吃好喝招待她?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