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张铎失魂落魄地回到小饭馆,随便扒了几口饭,就坐在书桌前开始发呆。
他心里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因为冯程程今天太反常了,可以说跟平时完全是两个人。无奈女孩的心思绝不是他一个愣头青能猜透的,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张铎只好打开书包翻出烂到几乎快散架的语文课本。
话说,下个星期三就要开始月考了,尽管这牲口无心向学,而且脸皮也够厚,不会在乎别人眼光,只是周五临放学前班主任对他的谆谆教导,即便已经到了第二天,还是会时不时地在耳边响起。
陈琳指着张铎鼻子凶巴巴威胁道:“这次月考我不在乎你最后得了多少分,但如果你敢拿全年级最后一名,那从今往后只要是语文课,你就给我站教室外面去听。”
于是为了自己两条狗腿考虑,他不得不鼓起勇气,摊开语文书,与其中好多不认识的方块字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拉锯战。
战况尤为激烈,午后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投入屋内,间或能听到几只麻雀在外面吱喳乱叫,安逸地某只懒猪不停冲着脑袋直打瞌睡。
上下眼皮越来越重,书中的方块字好像拥有某种神奇魔力一般左右晃动起来,终于,在双方拼杀20分钟过后,张铎满怀不甘地倒了下去,而被哈喇子浸到皱皱巴巴的书页就是他曾经垂死挣扎过的证据……
…………
下午4点,某睡到天昏地暗的牲口让一阵“嗡嗡”的短信声吵醒。。
张铎勉强直起身吸了口口水,耷拉着脑袋拿起手机,
李冰:“今天怎么没来?身体不舒服吗?”
张铎想了想,底气十足地回道:“下周三要考试,我刚在复习功课。”
过了一会,手机再震,李冰:“考试加油哦,这段时间接连破获几起大案,国庆局里组织去千岛湖旅游,等回来我请你吃饭~”
张铎:“好。”后面还跟了一个口水四溢的猥琐表情。
…………
“喂,爸。”王正庭接通电话。
王凤鸣:“冯震那里我问过了,问题应该出在小卫自己身上,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刚才我们中铁驻东非办事处的同志传回消息说,当年绑他的海盗头子早已死于非命,所以十年前的事情恐怕只有小卫才知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趁国庆放假带他回来大家好好说清楚?”王正庭道。
王凤鸣:“不,不要操之过急,你不知道小卫这十年到底经历过什么,万一逼急了可能会出大问题。慢慢来吧,反正已经等了十年,也不在乎这几天。
他终究是我们王家的种,等心结解开,会回来的。”
“好……吧。”
挂断电话,王凤鸣看了眼手上的文件,摘下眼镜轻轻捏了捏眉心,沉声自语道:“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卫的照片会上德法意等欧洲各国的头号观察名单,而且还背着美国政府的全球通缉令?”
叹了口气,老王苦笑说道:“看来这孩子跟正纲一样,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啊……”
…………
吃完晚饭,接到女儿电话说公交卡没钱了,黄老板只好捏着鼻子让张铎去接雅雯回家。
“笨蛋保镖!我要扣你工资!”霸道总裁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向张铎,奶声奶气地说。
“呃?为什么啊?”张铎配合道。
小女娃:“你已经缺勤了半个月,而且上个星期我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你也没来保护我!”
由于之前一段时间麻烦不断,加上刻意疏远黄雅雯,张铎差不多快两个多星期没和霸道总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