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形同实质的氛围,将那些人笼罩其中,别人无法插足,只能羡慕,只能远观,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
所谓天作之合,放在王紫和他的男人们身上竟也意外合适。
那作画之人自然是乐九了,许是他的伏羲琴太过瞩目,倒是鲜少有人知道,乐九的丹青也是一绝了。
可那平台后面悬挂的显然不是原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画’至少高约百米,宽也有三百多米了,那可不是笔墨绘制的,而是以花卉布置的!
每一个颜色,每一处细节,皆是活生生的花草,听说这里面用到的花至少有一千多种,而且都是常开不败的花,要用这些有生命的东西将如此复杂的画复制出来,该是何等的用心!
又听闻这是新郎们的手笔,单这一项,便叫人不得不感慨,果真如传闻中一样,他们可以为了王紫做任何事情。
……
与此同时,所有人惦记的新娘子,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诶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王紫不知道第几次拿起那些头钗又放下的时候,邪彤实在忍不住说出了口,王紫此刻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还未更衣,只是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样子显然有些魂不守舍。
“没什么,还有多久出去?”回过神来的王紫问道,半转过身体看着前面两个状似很悠闲的人,眼神随即转开,放在了床前被一丝不苟挂起来的新娘服上面。
那喜服很华丽,一针一线勾勒的祥云细花别致精细,一件真红对襟大袖衫,金色的滚边勾勒出几分端庄,这喜服的原材料可都是取自玉骨蚕的蚕丝,又经青璃的手一针一线缝制的。
后来每每想起玉骨蚕憋青了一张老脸,肉疼万分的把蚕丝交出来的样子,还是叫人忍不住发笑,可玉骨蚕本身是敢怒不敢言的,别人就算了,单单是自家尊上君虞哼一声,就算是要她的老命她也不敢有二话。
再有就是,很难想象青璃捧着这喜服花了两个多月缝制的情形,虽然王紫试图劝他干脆炼制便好,可他执意不肯,而且表示这喜服必须得他做,瞧他那异常坚决的态度,王紫只好由他。
至于新郎们的喜服,却是王紫炼制的,她是做不出像青璃那么精致的手工的,她没那个本事,即便如此,收到喜服的男人们也已经异常满意了,以至于纷纷找机会奖励于她,至于那奖励……咳咳,王紫不愿再提,她多么想默默地奉献一下,可显然自家男人们不让。
“还早着,你们又用不着接亲,你等着拜堂就是,你急什么?就剩这最后一个仪式了,你们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全了,难不成还急着洞房?”邪彤懒洋洋的支在软榻上,见王紫盯着那件喜服瞧,忽然挑眉笑了笑:
“这件喜服可是你那璃王鼎做的吧?你说……亲自给自家主人缝制嫁衣,关键是可怜的小鼎还对主人一往情深,更关键的是,主人要成亲了,新郎里还没有他!这一针一线,不是往心窝里扎吗?那得多疼啊。”
“哦呵呵……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莫名心疼啊。”一旁磨指甲的妙绮掩唇一笑,听口气根本没有同情,反而满是幸灾乐祸。
王紫心里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后悔没有请好命婆而是叫这两个不靠谱的女人过来了,不听指挥就算了,照她们这‘消极怠工’的架势,别毁了她的大婚就算好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还有大把的时间,不然再炼制一件新郎服得了,反正多一件衣服、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差别了,成全了那只可怜的璃王鼎吧?”
见王紫不出声,邪彤又道,终于引得王紫转眸看去,邪彤当即送上明媚的笑颜,王紫却微微思索了一下,“是不是青璃答应了你什么好处?”
不然邪彤不遗余力的在这吹耳边风着实有些反常了。
邪彤笑着,脑海中却是回想起那日青璃与她说的话。
“冥王叫你换一批幽冥地域的刑具,我知道那些刑具一个比一个刁钻,且要在烈火中不熔,冰冻下不裂,万年内不得有故障,幽冥地域的火和冰和都不是凡物,你为这事儿烦心许久了吧?”
“赫,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你既要保密,又要完成任务,如今能胜任的就人就只有小紫,卫子谦,还有冷殇了,这三人你是断然不能去找的。”
“你倒是说说我为何不能找?”
“这个嘛,若是可以,以你跟小紫的关系,早就开口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呵呵,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
“你必然已经猜到了,我可以帮你。”
“嗯?无功不受禄,你的条件?”
“呵呵,我都说了,你跟小紫的关系非同一般,小紫会很重视你的建议,你只需在她面前帮我说说好话便是,至于说什么,该怎么说,我想你比我更懂……”
“啧啧,有点小瞧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