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筠整理好自己,准备前去太师府拜访,人刚到地方,就看到洪源携几位朋友从太师府走出。
他们个个向洪源献着殷勤,希望与这位洪将军的儿子打好关系。可这些在杨筠看来却极为厌恶,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为几人让出路。
站在一旁,他看着洪源冷淡的神情,这又和今日他骑马相冲时的神情没什么两样。
而此时退站在一旁的杨筠又是极其的弱小。
杨筠拜访太师,可陈化崇只是微微摆了摆手,像是并没有看见他这个学生一般,转而去与他所谓的&lso;得意门生&rso;聊了起来。
缩在角落里,杨筠他讨厌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一无权势,二无地位,又凭什么让人重视。
衣袖下,他紧握的拳头表示自己的不甘。可面上却又不得不注重场面,脸上带着刻意的假笑迎合。
而杨筠这种毫无存在感的生活,一直存在到科举考试。
不管是考试当天,还是前段时间,所有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呵护。
浑浑噩噩,杨筠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如何度过。而他在心里暗暗安慰,大家只是太过繁忙,哪有什么时间去过度关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考试结束后观榜,杨筠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期待,毫无疑问洪源上得头榜,状元郎的位置已经定夺。
在所有人都为状元郎庆祝的时候,杨筠站在榜前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但是皇榜纸上却没有他的名字。
杨筠看了许久,内心似乎没有一丝的波澜,这一切好像是上天注定,而他也像是早已经知晓。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离去。眼睛紧紧盯着&lso;洪源&rso;的名字,心中嘲笑,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状元郎的摆宴在太师府举办,洪大将军原本并不同意,可是陈化崇高兴他高声阔谈,&ldo;红将军客气了,洪源是我的得意门生,今日能够有所成就,我心中也是高兴,你也莫在追究。&rdo;
而其他人早已经走到洪源的身旁敬酒,场面可谓是其乐融融,这与躲在角落里,杨筠一人独自喝着闷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酒宴不知道到吃了多久,杨筠觉得有些羞愧,他甚至开始厌恶着自己。他提着酒壶,脚下迈着虚晃的步子走出太师府,此时人都沉浸在酒宴中的喜悦,恐怕也无人会发现他离去的身影。
他喝了口酒,迷离的眼睛在行人身上游荡,他傻笑着想着酒宴上那帮人的嘴脸,他真的厌恶。
路上行人见杨筠如此疯癫,便纷纷绕开行走,可就是这个样子他突然之间觉得如此凄凉。
回到家里,杨筠实在是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久,他只觉得胃里的翻涌实在是难受,于是半支撑着身体便在房门前呕吐。
直到完全吐了个干净,他才算有所清醒。支撑着沉重的身体,回到房间,整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有一丁点的灯光,他半坐在桌旁,艰难地倒了杯茶,一口茶水饮尽,一股凉意袭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