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娇说是起找朋友其实就是胡诌的,转了弯以后找了个死胡同,借着背篓从空间里倒腾出来一百斤黄豆,背篓立马就沉了。
能装下一百斤就行。
虽然白得的大侄子把生产队长一职干得挺好,但毕竟也无力回天了,没了大树可以乘凉,只能自个去当那一株大树。
她寻思回头把黄豆往村民面前那么一亮,竞争队长的事就妥了。
这会徐春娇还很笃定,只要当上了生产队的队长,她就把这些麻烦精一个个安排的远远,好叫自己剩下的二三十年能够安享晚年。
当然,后来不断充值生命值,成为附近十里八乡最长寿的老人,还上了吉尼斯纪录,《走近科学》为她为何如此长寿拍了两集,那也是后话了。
磨叽了半个来小时,徐春娇背着空背篓往汇合地点走,到了以后才把那一百斤黄豆往背篓里放。
奇了怪了,牛进家居然不在,自行车也没了影。
国营饭店门口有个投机倒把卖盐水煮花生的估摸眼熟,问:“你儿子是不是个子高高的,有点招风耳,穿着条蓝色劳动布的裤子,膝盖上打了两补丁的那个。”
瞧见没错,人就往路口一指,“刚才有个盲流抢他包子,人骑着车去追了。”
话音刚落,牛进家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草绳裹住的油纸包就挂在车把手那。
人瞧见老太太挺高兴,下了车就道:
“妈,人家卖粮票的说了,一斤的粮票拿三个鸡蛋来换,像咱们卖包子等面食类,一般就是二两粮票就够了。”
“咱也没有鸡蛋,所以我拿钱买了一斤的粮票。”
“国营饭店的人说了,一两是两个猪肉包子,两个是一对,一对是一毛钱,我说要一斤包子,人家居然是拿一斤的干面来算。”
“难得来一趟,我瞅着粮票还有剩余,又买了馒头,这就更划算了,五分钱一个,烧饼七分钱一个。”
人嘿嘿嘿的笑,说来说去就是把一块钱花了个精光。
徐春娇瞧见人站得奇怪,就问追盲流受伤了?
牛进家就撩开衣角扭头往后看,那卖盐水花生的叨叨好大一块淤青呢。
“我刚进国营饭店就瞧见一堆盲流找机会搞事了,人家买了一碗面,刚端上桌他们就往人家面里头吐口水,把人恶心走了就自个吃,招待员也不管。”
“我就防着这一手呢,结果还是给臭盲流盯上了,趁着我拿馒头的时候抢了肉包子。”
人深吸一口气得意洋洋说;“跑得还挺快,但我骑车呢,没一会就给追上了。”
腰后的伤倒不是打的,这路上来来回回都有民兵巡逻,那盲流不敢闹大动静,他是车子骑快了被墙皮蹭着了。
牛进家去搬背篓发现沉得很,掀开盖子往里头瞧了眼惊得低声喊:“妈,你上哪弄来那么多的黄豆。”
徐春娇看了看日头说:“走走走,回队去,别让人瞧了去。”
牛进家一咯噔,心想是啊,现在黄豆紧缺,一百斤的黄豆就跟精细粮一样重要,忙不迭的点头,把背篓放胸口前挂着,掏腿上车跟着老太太回家。
人只在半路上实在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妈,你跟人家赊来那么多黄豆干嘛。”
他是真心实意的非常好奇,然后就被老太太以一句‘为人民服务给堵了回来。’
到了先锋生产队,徐春娇让儿子把黄豆搬到荒屋院子里,自己风风火火的去找一脸忧愁的大侄子,“大家要黄豆不要,要我就给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