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娇说得口干舌燥的来了个总结,“反正就是珍珠里头有一种活性的物质能抗氧化,能让人老得慢,还能叫人白上一些。”
路过的打字员是个女同志,人就站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然而连带着牛进仓在内,其他男同志都是一脸‘老得慢和白得快’算啥啊的表情。
徐春娇又抖出一张纸来,语重心长的表示太阳晒多了能得大病,就问你怕不怕?
李世福咧着的大嘴就收敛了许多。
牛进仓听得似懂非懂,又不好意思拆老太太的台问一句咋懂得那么多啊。
徐春娇倒是注意到了,抽空嘴了一句劳改农场里两医生呢。
人做了下总结,“李镇长,这不是咱瞎说,珍珠的功效和长期暴晒的危害都可以研究,真能投放市场对咱老百姓也是个好事啊。”
李世福似笑非笑的来了句也不一定。
徐春娇只好把商量好的最后一段说了出来,表示这件事源头还是在于生产队需要一个副业,如果到时候得尝所愿,但与医院合作并不顺利的话,那需要整个生产队付出个什么代价,也就听李镇长一句话了。
李世福满意得很,心里头回忆着之前看全镇管辖的乡里头,先锋生产队年终经济总量排名比较居中没错吧。
新官上任总是要三把火的,让排名第一的生产队维持成绩并不算什么本事,有他没他都不会有太大的不同,但让一个中等生努努力崭露头角,既不用像对待差生那样花费太多,又能彰显出他的本事。
人笑着眼角褶子都开花了,又想到了砸上一任手里头一家本地年年都需要补贴的亏损日化厂子。
先锋生产队想开设的生产线能不能真的投放成功是一回事,但给那家只拿钱没什么东西生产的日化厂找个事儿干也算是正事一件。
李世福沉吟道:“徐老同志,咱们上镇医院一趟,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还得跟医院的人再说一遍。”
自然是这个道理,徐春娇看向了大儿子,“那你去看看水仙。”
主要是蠢儿子不懂骑车,她懒得带。
大家一块出的机关大院,牛进仓目送着两人远去,刚想走的时候听得身边走过来一个抱着小孩的女同志也问李镇长在不在。
“人刚走,去医院了。”
牛进仓多了一句嘴,却见那女人明显惊了下,“哎呀,去医院干啥,受伤了还是咋的,我是他媳妇。”
人后背一岁多的娃娃本来就在哭,瞪着小手小脚一直想从背带里下来,着急的女人低头就是一声吼,“别哭!”
牛进仓赶紧给人解释,又看那孩子忽然没哭出声来,只张大了嘴像是要背过气去,身体一抽一抽的,嘴巴还肉眼可见的慢慢发紫,小手小脚也无力的垂了下来,就跟睡过去一样忙提醒,“孩子咋的了?”
那女人好像也察觉到不对劲,把孩子放下来一瞧嘴脸吓得立马给孩子拍背打脸掐人中。
孩子眼神呆滞的睁着,还是听不见哭声,牛进仓一把抱起就往医院跑。
甭管什么时候,医院人都不少。
徐春娇和李世福来了一会只刚跟院长见了一面,人就跑了。
听说是有户人家,男的生育有问题不知道,结果跟原配离了婚。
原配再婚怀孕,但二婚男人不幸出了意外人没了,现在那当前夫的隔三差五就上门求复婚,叫那女同志回去再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