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都督,苟将军有令,即刻出击!”传令官快速赶来,眼力甚尖的他,迅速找到弓蚝,传令道。
这道命令,对弓蚝而言,如闻仙音,那张垮着的脸,立刻来了精神。见状,传令官又补充道:“将军有令,攻进寨中,将所见一切拦阻之敌,尽数斩杀!”
“你回去告诉苟将军,敌寨我必破!”弓蚝轻哼一声,也不多话,只淡淡地回了句,但语气中的强势与坚决,竟迫得传令官感到胸闷。
“传令各队,随我出击!”立于坡头,望着远处的阴槃敌营,弓蚝沉沉地吩咐道。
“诺!”
甲胄早已在身,武器随手可及,在弓蚝的带领下,破阵营将士,快速转上东西延展开的大道,顺着路途,快速向张先营寨奔去。
敌军也城前,当道立寨,脚下的道路虽然坎坷不平,但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指引。而最多不过两里的距离,不用片刻的功夫,弓蚝所率突击队,已至敌营前。
而到这个时候,昏昏欲
睡的哨兵,才发现异常。
“敌袭!”
惊悚的呼嚎声,伴着刺耳的号角,遽然响起,将黎明前的寂静彻底打破,然而并未持续太久,便戛然而止。逼近营门前的突击队,只一通乱箭,便将值哨的几名守卒射倒。
城前敌营,说是营寨,实则更像一群“驴友”在露营,寨垒不成体系,环营地一圈,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栅栏竖立着,比起实际防御能力,象征意义更大,更别营防布置、结构体系这些深刻的东西了。
毕竟,张先军也是昨日方才陆续抵达阴槃,又被苟须一通乱杀乱冲,完全打断节奏,既没有足够的时间,也没有足够的材料,打造一座坚垒。
但这样的状况,对进攻的苟军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放眼望去,且不提那些木栅间的缝隙,一些矮栏杆,甚至能让人直接越过。
而弓蚝,却硬是要走不寻常路。罗文惠的刺探,还是有一定出入的,至少在弓蚝冲击的营门前,摆着一道拒马,勉强拦住去路。
对于这道障碍,弓蚝做出了一个让部下瞠目结舌的举动,三两步上前,抓着那拒马,咬牙发力,爆喝一声,竟凭一人之力,生生将那拒马给挪了个九十度。。。。。。
“都督威武!”弓蚝的举动,自是极提士气,突击士卒,不由振呼,情绪高涨。
而张先在营门左右,还是安排了一支部曲驻守,该是其麾下真正具备战力者。变故起时,虽也慌乱不已,但反应还不算慢,在两名军官的带领下,迅速有两三百的敌军,被聚拢起来。
然而,防御架势还未摆开,正见到弓蚝的惊人操作,他们也同样震撼,晨色的笼罩下,弓蚝恰似一个凶悍的魔神,隔着几丈远,便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压力。
敌我的震撼,对弓蚝似乎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当先而立,接过长槊,乘上战马,就仿佛彻底调整到“杀戮”模式。
振槊向前,厉喝一声:“杀!”
言罢,策骑而出,当先朝着那还处在忙乱中的敌军冲去,身后的突击队卒,也高呼着跟上,马背上弓蚝那雄壮的身影,就是他们追随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