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新倒像个炮仗一样地冲了进去。
贤王呵她一声:&ldo;新儿,你去哪里?&rdo;
&ldo;父王你过来。&rdo;何念新摆摆手,待贤王进来,她顺道将门给掩上了。门闩都已经坏掉了,她此刻掩门也只能略加遮掩。何念新讨好地笑了笑,才向父王坦白道是,&ldo;那蛮将被我藏到咱们家密室了。&rdo;尽可能地压低声音。
父王亲兵此时正在清扫着贤王府,门外头有人来回走动。何念新说完,自觉后退一步,好生盯着父王的脸色看。
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想明白自家女儿是做了什么:&ldo;你藏他作甚?&rdo;
&ldo;女儿同他讲了条件。&rdo;何念新只这么说。
她话还没说完,贤王便瞪了眼,抢白道:&ldo;你不会要留他一命吧!&rdo;想提声,最终却还是压了下来,怕被外头人听见,揣测去什么。
何念新也自知这事自家父王极难答应,只好摆出无辜的模样道是:&ldo;各中缘由,女儿会同父亲细讲。但女儿既答应下了,便不想违背诺言。&rdo;
何念新说得认真。
贤王却不解地皱眉:&ldo;可他是蛮子!&rdo;
&ldo;也不算吧?那家伙有着咱们一半的血。&rdo;何念新道是。
&ldo;那也还流着蛮子一半的血,与咱们有血仇!&rdo;贤王咬牙切齿,&ldo;何念新,你可还知道什么是敌什么是友?&rdo;
贤王极少说这么重的话。
何念新倒是忽然叹道:&ldo;父王,你以为的友已然算计你许久,你以为的敌兴许也未必永远是敌。女儿瞧那人可用。&rdo;她认真道是。
&ldo;……&rdo;贤王没有立即回答。
何念新也就不再说话了,虽然心里还有点着急,怕那个被困在地下的家伙撑不住。
忽然听贤王一声失笑,那男人连连摇头:&ldo;念新如今自己的主意越来越正了。&rdo;
父女二人再见面也没过多少时日,何念新已经自己办成了数件事。先是将他这个做父亲的救了下来,不许他以身殉城,而后将公主抢了回来,又带人去劫了公主,再两次潜入城中。贤王又空攥了攥手,那种捉不住的感觉愈发强了。
&ldo;罢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过太多。&rdo;贤王忽然没头没脑地感慨了一句。
何念新还有些奇怪,小心问:&ldo;那父王,你是答应我了?&rdo;
&ldo;做你想做的吧,以后不必事事向父王问了,事后告诉我便罢了。&rdo;男人道是,语气俨然已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对长大成人的女儿了。
何念新便高兴了起来,立刻便着手要把那蛮将给抗送走,再找宋师姐来帮他看伤。许是心愿得以达成,何念新步调轻快极了,看得她父王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