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言叹笑着摇摇头,少女却吓得缩进怀中一动不动的像块石头。他用了巧劲儿将对方盘桓到土塌旁,对方这时候倒是像只轻盈的雀鸟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总觉得那双相似的眼睛无法拒绝。
玄言低下身子,将手中随意编织出的竹环塞到她手中笑:&ldo;给你玩儿,在我身旁安静些,懂便点点头。&rdo;
女童狠狠的点着头,眼尾的却闪出一抹喜悦的桃红色。
姜岐,自从遇到你后,我愚蠢了太多。
他心中半是叹息半是笑,竟有觉得有种淡淡的暖意,想必相见的日子总是不会太远的。
出了简陋的地穴中是枯萎的毛竹,枯黄色的竹节虫伪装在上面缓缓爬过,女童忽然定定的停了下来,朱砂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那虫子。
‐‐好快!
玄言似有些小小吃惊,这小少女在电光火石之间,经能将微弱的跳虫毫无反击力的劈死,那细弱的手同刀子一般,快的令人感到可怕。
他站在一旁静静不动,仿佛入定的少女却忽然又恢复了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神情,跑到他的身旁便扑进他的怀中。
这…姜家的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很。
女童盯着他就是不动,玄言低低笑出声,便低身将她背在背上,她的手指十分凉,不知为何,他隐隐感觉那手的力量越来越大,竟然他有些窒息。
一股强烈的气息忽然冲进他的身体,玄言心中清明,忽然停着身子一笑,原来如此…
他便走的悠闲,在一处隐蔽的洞口前静止不前。这洞口中一直有一阵呜咽的哭泣声,如孤舟嫠妇般抽噎着,却声若细丝而不断绝。
玄言将女童放下,轻轻向着洞口笑道:&ldo;贵人可在此处?&rdo;
洞中的声音却一直不停,仍旧是那悲悲切切的女声幽幽沉吟:&ldo;主人已许久未归,此处仅有妾在。&rdo;
玄言却很是温柔:&ldo;您再次等了多久?&rdo;
那女声似顿了顿,自己亦颇不确定的摇摆着:&ldo;大抵六月之久罢…谷麦刚生,主人便去了远方。&rdo;
&ldo;贵主人去了何处呢?吾同这主人叫好,望您告知。&rdo;
那女声似有些犹疑:&ldo;主人少友,贵人既然是友人,妾亦不妨直言,西凫山旁的碾轮被愚妄之人盗窃,那里有很多泥土…泥土是做何用的,吾怎么、怎么想不起拉?&rdo;
那女人似乎进入了天人交战中,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竟是最后说话都颠三倒四不知所以。玄言的心中却怀着些悲悯,随即叹息一声:&ldo;您在说谎啊。&rdo;
女人虽仍旧悲悲切切的哭着,此时却不禁声音拔高:&ldo;胡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