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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她为什么要这样？你还找出什么？&rdo;

&ldo;这个女的平常爱作男生打扮，已经很多年了，出学校以后更是彻头彻尾地变身。她个性奇特，低调到不行，不过绘画功力一流，长得还真是好看，即使变了身也一样，如果还回真面目，怕不是个天上下凡的美女！&rdo;

优年面容转青，心里不是滋味到极点。

她这辈子几曾受过这种羞辱！如果牧洛亭倾心的真是个男子，她可能只会讥嘲几句，心中还比较舒坦些。襄知竟是个女孩的事实，让她整个人像受到冰火交攻的折磨。

美女？那姓襄的连半个女人都不是！不男不女、发育不良，还打扮得阴阳怪气故意掩人耳目！她到底是谁？又到底有哪一点值得牧洛亭多看一眼？她光看就觉得伤眼。

心中一把火愈烧愈旺，她嗤笑，&ldo;你有没有看错？那营养不良的竹竿也叫美女？&rdo;

邱益光识相地立刻转口：&ldo;说起身高身材，当然没有优主播你的万分之一。我只是说她徒有张脸而已，身材那么平板，难怪能变身小伙子。&rdo;

钱已经到手，他可不想当炮灰；看来这个当红主播对姓牧的有意思，邱益光很快收线。

优年把手机甩在床上，抱住疼痛欲裂的头。

＊＊＊

襄知从超市提了满袋出来，前头挡了一个人。

她只瞥一眼，就要绕道而过。

&ldo;你知道我是谁吗？&rdo;优年移步再挡，眼角一勾。这在男人面前，是她屡试不慡的迷人小技；在女人面前，就变成宣告优势的一眼。

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少年真是女生？优年目光在襄知脸上打转。

襄知不动声色，正眼迎视。那没有认出她的表情，让优年脸色不豫起来。不知道她优年是谁？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不慡。

&ldo;那你很快就会知道，&rdo;优年冷笑，&ldo;人要红，挡也挡不住。比如说你吧！最近遇上贵人，从无名美工翻身一变为第一大杂志的特约插画，对不对？&rdo;

她一语双关，襄知仍没有反应，优年嘴抿起。&ldo;那牧洛亭呢？所谓红人，就是有这个包袱，哪里都甩不掉人。你们行动这么明目张胆，如果不是清楚牧洛亭的作风，我还以为是now！想炒作呢。&rdo;

襄知不吭一声，优年愈说愈烦躁，还没有人这样让她一人唱独脚戏，对她无视，像在看一只没事白天跑出来的蟑螂。她忍不住挑明了‐‐

&ldo;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牧洛亭是什么样的男人大家都知道，对谁都不屑一顾，为何偏偏对你特别？我调查你，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的很&lso;特别&rso;啊！谁想得到牧大总编有这样的癖好。&rdo;

襄知很沉着，面色一如往常略呈苍白，大眼直视优年，眨也不眨。

还能忍？她就不怕自己的变装被拆穿吗？优年咬牙。&ldo;你到底是有毛病还是喜欢骗人？不管怎样，大众有知的权利，把你四周的人当傻子耍，真相大白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怎样？是要当你变性还是变态？大家不会觉得被骗吗？&rdo;

还是没反应。难道这女孩是聋子？哑巴？白痴？还是……精神有毛病？优年否决掉。不可能！姓牧的不聋、不哑、不笨、更不疯，他明明就对这个襄知动了心，她绝对没有看错！

在优年胀红脸的瞪视下，襄知居然转身便要走人；优年跳起来拉住襄知，对！她知道这女孩的弱点是什么‐‐

&ldo;听说你还喜欢当志工，对吧？那些人知道你的性别吗？让他们知道你其实不是男的还故意假装，让他们觉得你变态也没关系吗？&rdo;

终于有反应了！优年松手，胜利地看到襄知眼中一闪，脸上泛起浓浓笑意，原本美丽的面容显得阴暗狰狞。&ldo;那些孩子，你很关心吧？为什么？会不会你跟他们一样……有问题呢？&rdo;

优年偏头。&ldo;让我想想，那些孩子是自闭症吧？我想如果做篇报导，应该对大家理解这种疾病有帮助，对不对？你怎么说？我可以把节目做得特别大，好好访问每一家的父母家人。谁知道呢？说不定家中长辈也有一堆故事。&rdo;

口头上是专业的邀约，字面上诚恳热心，但那美眸中一闪一闪的精光却让人无法会错意。

&ldo;你没办法强迫他们上电视。&rdo;

襄知说得简洁，优年脸色变了变。她说得没错，节目并不是优年说了算，还要通过电视台那关，如果家长小朋友们抗拒，见摄影机就挡，最终还是没什么可报导；若追逼太过，还会引起观众同情，对电视台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