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清被周异瞳拉得踉踉跄跄的,又让他想起来之前去南风馆刚好被周异瞳抓包的时候了,他那时候也是这般怒气冲冲。
难不成周异瞳那时候是吃醋生气?他那时候就喜欢他了吗?
“诶,你带我去哪里?”陆子清想让周异瞳停下来,他现在出去真的会坏事,在院子里的男人们都能把他围个密不透风,要是出门了,那还得了?
周异瞳胸口起伏,沉默不言,但好歹走了几步之后,停下来了。
——哇,哇!什么鬼!
——她想干吗!
——卧槽何湘湘吗??!住手!
——靠,她怎么又来了!
——阿乔快回去有人偷东西啦!
陆子清原本都扶着廊住气喘吁吁了,一捕捉到最后一条字幕,眼睛顿时睁大,神色一凛。
他迅速直起身来,紧紧回握住周异瞳还没放开的手,在周异瞳凝眸正欲说什么的时候打断他,“我们寻来的药是不是在大哥房间里?快,回去,可能有人在偷东西。”
陆子清知道自己突然这么说,肯定有些没头没脑,他有些怕周异瞳觉得他说这些是在骗人,不会相信他。
谁知,周异瞳望住他湿漉漉急切的瞳眸,最终什么都没问,揽着他的腰身施展轻功回去了。
耳旁呼呼的都是风声,陆子清悄然的转过头去看他的脸,映着阳光的乌黑瞳眸里闪着细碎如星辰的温柔。
到达沈长歌的房间之时,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了,陆子清拽着周异瞳急急过去,却发现祁凤凰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唇边站着血迹的站在房间门口。
下人紧张的请她去医治,她不耐烦的挥手,不让人靠近,整个人瞧着阴沉沉的。
不经意转动眸子发现陆子清正小跑过来,她挑了挑眉,神色顿时变得活泼明亮起来,托着锦盒,她一步步的走下阶梯,对着陆子清,露出一脸邀功的表情。
“阿乔你看,有人想偷你们的东西,被我发现了。”
祁凤凰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大大方方的将盒子递给陆子清,勾嘴角笑着,“不过还好被我抢回来了。给你吧。“
陆子清接过,他认出来了,这是当时慕容成赠送的白鸦草的盒子,祁凤凰帮忙拿回来他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感谢。
眼神在意的看了眼她唇边的血迹,陆子清还是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祁凤凰笑起来,“我没事的话,就不值得你感激我了吗?”
陆子清忙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祁凤凰眸中含笑的打断他,“你只是单纯的关心我罢了,对不对?”
周异瞳目光极其戒备而冰冷的将祁凤凰盯着。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女人有种莫名的警惕。
一开始慕容成、秦玉恒,于砚之流的只是让他忍不住暴怒生气,但只有这个莫名纠缠沈乔的女人却让他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是以,对她也是异常的排斥。
他不愿意沈乔跟她多说一个字,何况是这样有情有义的语句。
周异瞳咬牙一把将陆子清拉到身后站着,眉目如霜雪般冷冽,直直对祁凤凰道:“沈乔不是大夫,你受伤了找他关心有何用?再说,他的关心也不会给你的。”
“谁说没用了?”祁凤凰眼见周异瞳站出来,也瞪着眼睛不甘示弱的回道:“他要是关心我,亲亲我,或者陪我个一天半天,我心里一甜,说不准伤就好了呢?倒是你,你又是谁,占着我的阿乔干什么?快把你的手放了滚开!”
“该滚的人是你!”
“你要我滚就滚啊?”祁凤凰撸袖子了,也是很狂妄,“有本事,跟我比试比试。比不过就少给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