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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1页）

&ldo;这简直太不可能了。米海，象他这样的一个人，是必须每天与国务院联络的。每天都有例行的简报、会议，以及决定‐‐&rdo;

&ldo;但这些都能经由第二或第三个人，加以转达的。&rdo;

&ldo;太荒唐了。&rdo;

&ldo;也许并不是。当对方告诉我，麦锡不愿意跟我讲电话的时候，我简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后来就打了个电话给另一位在杉南道的麦锡邻居。他叫查伦斯基‐‐是麦锡的一个多年老友和棋友；可是我一问他，他竟然也说麦锡这段日子根本没有时间来理他。&rdo;

&ldo;这是很可能的，米海。&rdo;

&ldo;可是却说不通。麦锡再怎么忙，时间还是控制在他手上。他至少可以抽个几分钟，打电话向他的老友道个歉，解释一下才对；就跟应该也有时间跟我解释一下一样。这不是他做得出来的。&rdo;

&ldo;什么做不出来？&rdo;

&ldo;我记得查伦斯基讲的话。他说他曾留了很多&lso;来访未遇&rso;的便条，放在麦锡那栋木屋的信箱里，可是总是别人替麦锡回函致歉，说什么&lso;公务繁忙&rso;，&lso;未克趋府走访回拜&rso;的句子。打电话去，也是一样，都是回答说什么&lso;麦锡先生很忙&rso;，或是&lso;正在开会&rso;之类的托辞。就算他忙，也总有休息的时间。何况我打电话给他的时间，正是他休长假的日子。照理讲他是应该在的，我主要讲这番话的用意，就是指‐‐他根本就不在那里。&rdo;

&ldo;你这么说，不又是前后矛盾了吗？&rdo;珍娜打断他，&ldo;假使你谈的都是真的话，那为什么他们不干脆回你说他不在呢？&rdo;

&ldo;他们不能这么说。我打的那个电话，是非常隐秘的私人专线，不是没人接，就是应该只有他接。我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明明是那些人一不当心才接的，然后就只想办法胡扯，向我掩饰。&rdo;

&ldo;你是指那个接电话的人，是替贝弗办事的？&rdo;

&ldo;我不能这么肯定，反正，这个人乃是一个针对麦锡、与他作对的阴谋集团中的人，而无论如何，贝弗这个人的嫌疑，不能免除。华府有人与莫斯科的人暗中在勾搭。就是这两批人弄出&lso;布拉瓦海岸事件&rso;来，使麦锡深信你乃是个苏联的双重间谍‐‐他当初写给我的那张便条上，也讲得很明。我们并不晓得，是否每件合理或不合理的事都说得通，然而我们却晓得，麦锡与那件事绝对无关，贝弗却脱不了干系。我记得麦锡曾跟我提过，他对贝弗那批人不太信任；他认为他们都是最坏、最差劲的机会主义者。所以一旦遇到任何比较敏感的交涉或会谈，他总是尽量想办法支开这些人，免得他们私心自用。他曾经不只一次的指出这群人，专做些吃里扒外、瞒上欺下的勾当，而且常常假公济私，专干些损人利已的事。&rdo;哈洛克抽了口香烟。珍娜望着他把烟吸进肺里。&ldo;也许现在他又在干这种事了。只有天晓得到底是什么意图……天快黑了，我们可以上路了。先朝马里兰州开，然后再转进华盛顿。&rdo;

&ldo;去找贝弗？&rdo;

哈洛克点点头。珍娜伸手握住他。&ldo;他们会把你跟韩德曼的死连上的，&rdo;她说：&ldo;而且推测出你已经找到我了。而他们一定也晓得，我向你吐露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贝弗。他们一定会派人保护他的。&rdo;

&ldo;我晓得，&rdo;哈洛克说：&ldo;先穿好衣服再说。得吃点东西，再买几份报纸，最好买一份有全国通讯网的报纸。等上了车再谈。&rdo;

他刚下床去拿自己的皮箱，突然就一楞。&ldo;老天，你没衣服穿呢！我没有想到，你没有带额外的衣服。&rdo;

&ldo;全被柯侯德的人搜走了，他们说凡带有欧洲商标的衣物和行李箱，全都必须没收销毁。这样别人才查不出你是从哪儿来的。&rdo;

&ldo;算了，别提了。先走了再说。&rdo;

&ldo;我倒认为路上第一站停下来的时候，最应该买的东西，是急救箱。&rdo;珍娜说，&ldo;你肩膀上的绷带应该换了。我会换。&rdo;

要添的东西，可真不少。

第二十三章

他们看见苏格斯镇外的这家公路饭店中，有个报纸自动贩卖柜放在进口的地方。柜里还剩下的两份下午版的&ldo;巴尔的摩太阳报&rdo;。他们两份都一起买了，想先找找看报纸上有没有登他们的相片。他们必须先将各种不利的因素予以剔除掉。

等他们分别把报纸一页页的翻完，两个人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没有什么相片。有关的新闻，已经退缩到第三版上去了。等下再细看文章。

&ldo;你该饿坏了吧？&rdo;哈洛克说。

&ldo;老实跟你说，我只想喝一杯酒提提神。这儿应该有酒卖吧？&rdo;

&ldo;有吧。我来叫。&rdo;他瞟了一眼柜台，把手一举。

&ldo;我根本没想到吃饭的事。&rdo;

&ldo;那就怪了。柯侯德说你昨晚根本没吃，你把盘子朝古巴人乱砸。&rdo;

&ldo;东西其实早被我吃很差不多了。我曾吃；你总是告诉我，在任何恶劣的情况下，有一顿就要吃一顿，尽量吃饱，因为下一顿还不晓得在哪里呢。&rdo;

&ldo;可真听话。&rdo;

&ldo;我是听一个当年还是个小孩子，就在山林里打游击的人说的切身经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