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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第1页)

&ldo;我实在很抱歉,&rdo;哈洛克说。&ldo;如果你允许的话,你刚才讲这些,我一定要写出来,要他们以后不能再这么疏忽下去。&rdo;

&ldo;截至目前我所讲过的话允许你这么做。到此为止。&rdo;

&ldo;到此为止,&rdo;哈洛克答应。&ldo;不过,我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跟你谈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rdo;

&ldo;马肯齐是被人谋杀的。&rdo;

仑道夫从椅子里蹦起来。&ldo;他什么?!&rdo;

&ldo;被谋杀的。假如当初我们曾经做了适度的预防措施的话,这件事也许不会发生。问题就在此。医生,现在晓得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了。你所说的&lso;老马&rso;,并不是因为中风之类的毛病,死在船上,他是被人谋杀的。我们晓得,但是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现在,你也该明白,我为什么说我不会偷偷录音了吧。我所讲的这件事,远比你所描绘的,还要更为丑陋。&rdo;

&ldo;是他妈的很丑陋‐‐假如这是真的话。可是,我恐怕‐‐这不是真的。我们之所以用&lso;心脏动脉栓塞,引发血管破裂&rso;等等的说法,其实也是捏造的。你们这群狗杂种竟然连扯谎都不会!自砸阵脚,把事情越弄越糟!&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马肯齐不是被谋杀的,他是自杀的。&rdo;

第三十二章

&ldo;这怎么可能!&rdo;这次轮到哈洛克大喊一声,跳了起来,&ldo;你搞错了吧?!&rdo;

&ldo;我错了吗,嗯?你也是个医生吗,柯罗斯先生?&rdo;

&ldo;我不必是医生。我了解象马肯齐的这类人。我也是其中之一!&rdo;

&ldo;我也晓得你是,你们这种人我还不清楚,用得着你来声明?!&rdo;

&ldo;别,别弄错,&rdo;哈洛克急道,&ldo;我并不是泛指我是那种人。这件事是我第一个查出情况有异的,却不是如你所说的这种情况!他怎么会独自一人跑到船上,在大海湾里自杀。不可能的!&rdo;

&ldo;对不起。病理‐‐证据‐‐却可以推翻你的论调。我也希望他不是自杀的,但的确是如此。&rdo;

哈洛克快疯掉了,他撑在桌面上,俯身向前,朝医生大吼,&ldo;我也有证据对某个女人不利,可以推翻你说的证据!这明明是个谎言!&rdo;

&ldo;我不知道这件事又跟阿拉斯加的香水售价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都无法改变这桩事实。&rdo;

&ldo;可是这件案子却有关系。有牵连!&rdo;

&ldo;小伙子,你越扯越远了。&rdo;

&ldo;拜托好不好?请听我说下去。我并不是什么&lso;小伙子&rso;,而且我也并不是一个笨蛋。你所发现的事实,就是别人有意要你发现的。&rdo;

&ldo;你连到底他的死因是什么,还不清楚哩。&rdo;

&ldo;我不必!请试着了解我,医生。象马肯齐这种专干黑色行动的……&rdo;

&ldo;什么?老马可是个白人!&rdo;

&ldo;唉呀,老天爷!他是干什么的,难道我还比你不清楚吗?他是个暗中玩弄手法和计谋的人……一个不必亲自出马去行动的人;他乃是个有权叫别人去抛头颅,洒热血,他却可以冷眼旁观,在一旁做纪录,打分数的……那种人!这种人因为常常看别人去死,良心才会更不安,有罪恶感,自觉非人而沮丧不安,常常会有那种……那种……他妈的,那种无可奈何、白费工夫的感觉!你会怎么想,还能怎么想?!你只有不断的干下去!老天哪,想把你自己超拔出来,显得比别人要行、要能干!而且不要犯错!&rdo;

&ldo;我不晓得你在念什么经。&rdo;仑道夫止住他。

&ldo;随便你爱怎么想,但这却是真的……就连你也这么说过。你说,马肯齐有着某种你未曾见过的&lso;愤怒&rso;‐‐一种想与环境搏斗的狂怒‐‐越危险,他就越爱去碰。&rdo;

&ldo;没错,他的确是如此。他把他自己干掉了。&rdo;

&ldo;不可能!那太浪费了!他不会这么干的……对,我不是医生,可是我了解他这种人……算了,不提也罢。你只需告诉我,到底你发现了什么,你做了什么手脚。&rdo;

&ldo;老马自己替自己打了一针,然后让他自己打的这针又无形无踪,无迹可寻。&rdo;

&ldo;不可能!&rdo;

&ldo;抱歉。事实如此。他连玩自杀的勾当,都比别人精。他用某种类似固醇的&lso;迪戈辛&rso;混合液掺和大量酒精,一起打入、灌入体内,份量足够把一匹大象弄得醺醺然。而酒精可将血液中的红血球加以混淆,无法让人在检查时,发现有其他东西掺在血液中,而类固醇的&lso;迪戈辛&rso;混合液,却能直攻心脏,让它爆炸。这是一种很恐怖的混合液。&rdo;

&ldo;难道这种情况,可以用x光照得出来吗?&rdo;

仑道夫噘嘴楞了一下,才说,&ldo;不行。&rdo;

&ldo;你是说,你耍了个鬼,换了张假x光片?&rdo;

&ldo;对。&rdo;

&ldo;为什么?&rdo;

&ldo;替老马完成他的心愿。让他含笑九泉之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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