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把司炎叫来。”
&esp;&esp;……
&esp;&esp;不想去西凉
&esp;&esp;沈漓指的地方是广陵,也是朝廷流放犯人的地点之一,但这地方有些特殊。
&esp;&esp;像岭南和潮州,都在距离京城几千里之外的地方,交通不便,荒无人烟。
&esp;&esp;然而广陵离京城并不算远,但那里的条件也是极其艰苦。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庄稼不管怎么种都难以有收成,没了粮食,自然留不住人,所以导致大量的当地人外流,广陵几乎成了空城。
&esp;&esp;但人都跑了也不是办法,后来朝廷派专人去当地解决难题,机缘巧合下,竟让他们发现了当地的一大片石矿。
&esp;&esp;原来,种在广陵的庄稼就会颗粒无收,根本原因就是当地的地质都是岩石,这种地质,能长出庄稼来才怪。
&esp;&esp;从那以后,广陵便成了有名的采石场,同时也成了流放犯人的地点之一。
&esp;&esp;随着时间的流逝,广陵周边的小镇渐渐复苏,倒是又有了不少人在此安家。
&esp;&esp;而这里,就是司重要去的目的地。
&esp;&esp;随着太后同党悉数落网,京城的形势逐渐明朗,犯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边境的将领更是严防死守,让本来打算在京城之变中分一杯羹的东元国彻底熄了火。
&esp;&esp;邹元重整朝廷,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esp;&esp;宣平候府被抄,司炎被连提两级,荆园一片和乐安宁。
&esp;&esp;但平静的背后是即将不得不面对的分离。
&esp;&esp;顾笙肯定不能在京城常待,不过两日,他便提出要走,他要走,必然会带走钟宁。
&esp;&esp;钟宁一想到要离开京城去那么远的地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esp;&esp;她拉着沈漓,悄悄吐露心声。
&esp;&esp;“西凉那么远,临城连一个我认识的人都没有,我是真不想去。”
&esp;&esp;沈漓不住点头,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多难过,她再知道不过了。
&esp;&esp;钟宁见沈漓认可她的想法,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接着吐露。
&esp;&esp;“而且顾笙都不记得我了,万一哪天他又跟之前似的,对我那么凶怎么办。”
&esp;&esp;人都是会变得,何况是一个失忆的男人,鉴于前车之鉴,沈漓觉得钟宁的担心不无道理,她顺着说。
&esp;&esp;“那要不你……”
&esp;&esp;沈漓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钟宁身后的一张黑脸,顿时吓的不敢出声了,她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顺便咳嗽了两声,试图提醒钟宁。
&esp;&esp;可钟宁压根儿没接受到她的信号,还在那儿自顾自的说。
&esp;&esp;“要不让他自己回西凉吧,我才不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