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又折了李丰、梁纲、乐就等将。
原本就是盗贼的雷薄和陈兰,见袁术势弱,直接又反了袁术去当贼匪了。
江淮之民,能逃的逃了,不能逃的死了。
其惨烈只能用“是岁饥,江淮间民相食”几个冰冷的字来形容。
刘标在射阳听闻江淮饥荒,唯剩感慨。
如今能让徐州境内士民不闹饥荒,已经很不容易了,最多还能匀点粮食给侥幸逃荒到徐州的士民。
更远的,刘标爱莫能助。
虽然有“稷子”之名,但刘标不是真的五谷之神,变不出粮食来。
将广陵的农政时令安排妥当后,刘标这才带着吕玲绮返回彭城。
八月去下邳成婚,归来时已经是十二月。
“兜兜转转出门四个月,幸好已经成婚了,不然温侯这个时候得骑着他的鬼火赤兔来寻我麻烦了。”
刘标跳下马车,看着城门上那沧桑的“彭城”二字,不由感慨。
吕玲绮掀开马车窗帷:“刘郎,天这么冷,别待外面了,会被冷风吹凉的。”
“不急。看到个熟人。”刘标让马夫驾车徐行,径自走向城门。
“侯校尉,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还在守城门啊?”刘标热情的打着招呼。
侯成揉了揉眼,看到刘标的表情瞬间变得开心:“今日喜鹊绕枝头,我就想着定有喜事。于是就自请来守门了,果然在城门口遇到了刘公子。”
这寒冬腊月的,哪来的喜鹊绕枝头。
还自请?
怕不是习惯了。
刘标也不点破,自怀中取出一袋财币:“若不是侯校尉带着兄弟们在彭城坚守城门,我也不能在下邳安然成婚。”
“这些财币,就请侯校尉和众兄弟喝酒驱寒了。”
侯成接过财币,又跑给旁边的走卒:“去买些酒来,今日刘公子请客,不要怕破费了。”
走卒雀跃大呼,高呼“刘公子仁义”。
侯成又凑近,压低了声音:“刘公子,我知道魏续今日在何处。”
刘标不动声色:“我又不找魏续,关心他在何处作甚?”
侯成跺脚唉了一声:“刘公子,我知道你器量宽宏,不愿跟魏续一般见识。”
“可我们看不下去了,魏续这家伙,不仅在刘公子新婚夜捣乱,还向温侯告密,竟然因此被提拔为刺奸一职。”
“明面上是督察奸吏,实际上就是四处捞钱。”
“我们损失些钱财没什么,可不能让刘公子你受委屈啊!”
这蹩脚的挑拨离间。
刘标不由暗笑,又给了后续一袋财币:“侯校尉,谢了。你被温侯罚了几个月的俸禄,这些就当我今日的酬谢了。”
侯成喜笑颜开的将魏续的位置告诉刘标,热情的送刘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