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动了,动了,又动了!&rdo;奶娘像见了鬼一样,叫起来。
四周响起好几声惊呼声,一旁的刘婆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不停,不知是在求佛保佑她还是保佑这母子俩人。
&ldo;让开,我看看!&rdo;男人一把推开奶娘,亲自摸摸孩子,又伸手到他鼻子下面试探,然后一脸惊喜,&ldo;果然过来了!刚才必定是闭了气,差点被你们连累了!&rdo;他回头恶狠狠地瞪向奶娘,吓得奶娘身子一缩,不敢上前,垂头不语。
&ldo;你看你!刚才官哥儿明明没气了。&rdo;大娘对男人说。
李瓶做完这一切,喘着粗气,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缓气。她已经顾不上面前这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了,她只知道,如果再不休息,她马上就要西去也!
&ldo;哥儿真有福气!还是爹的福气大,爹一来,孩子就缓过来了。&rdo;一把娇嫩脆柔的女声在床边响起。
李瓶缓了缓,半睁开眼看,只见那女人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裙带飘飘,说不尽的风流媚态。
&ldo;多谢银儿这几天陪着她俩,你再多呆几天。&rdo;那男人道。
&ldo;看老爷说的,这时候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rdo;名叫银儿的女人扭扭腰身,眼泛秋波。
&ldo;任大夫来了!&rdo;有人在门外禀报。
&ldo;让他进来!&rdo;男人扭头朝外喊。
大娘帮忙支使两个丫鬟替李瓶整衣,嘴里对男人说:&ldo;让他看看官哥儿就行。你看六姐,衣衫不整,怎么好见外人!&rdo;
&ldo;没事,一块儿都看看。你看她喘得……&rdo;那男人浑不在意。
大娘不再出声,又喊服侍的人手脚再快一些。
片刻后,一个拎着医箱的中年男人进来了,向男人拱手作揖:&ldo;大官人,请问舍下哪位不好?&rdo;
男人还了礼,道:&ldo;你来看看这孩儿,再看看我家六娘。&rdo;
任大夫看了看孩子,摇头晃脑地将症状说了一通。
李瓶从他进来,就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那医生语速快,咬文嚼字的,又是专业术语,弄得她一句也没听明白。
任大夫:&ldo;……情况不好,我再开几幅药吃吃,好生养着。能挺过这一回,万幸万幸。好好将养着,兴许就好了呢。&rdo;
&ldo;承你吉言。&rdo;男人道谢,又让他再看看六娘。
有丫鬟上来,从放下床帘的床上拉出李瓶的手,放在一旁的软凳上,再盖了一张丝巾在她的手腕上。
任大夫目不斜视,低头弯腰走上前,仔细诊了诊,然后放下李瓶的手,朝大官人致意,两人一起出去外间了。
丫头上来将李瓶的手送回被子里。
李瓶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自己此时很不好,就算没有三甲医院的医生,来个山野赤脚医生也不错。
她想活。在车祸发生的瞬间,她无比强烈的渴望自己能继续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活它个百八十岁的,然后再寿终正寝。
就算眼前的场景多么古怪,这些人多么奇葩,只要能让她活着就行。
李瓶喘着气,刚才那一通折腾,差点耗光她全部的力气。于是,头一歪,眼一闭,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涉足过古言,我一直搞不懂服饰及头饰及乱七八糟的一大串官职。
标明了架空,请大家多多体谅。有不足之处,欢迎提出。
更新不定,毕竟那边正在日更填坑。
但我是一个有坑品的人。我有填坑癖,天长日久的,总会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