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的心热热的,烫烫的,她把头埋到官哥儿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入鼻全是小孩子的奶香味,令人心满意足。
她又紧紧地搂了搂儿子。
西门庆见这母子俩亲热得忘我,不满意自己被人抛弃,他探手到李瓶儿胸前,想把官哥儿再往里挪挪。这么大的男孩子了,怎么还躲到娘的怀里睡呢?
&ldo;你别乱动。&rdo;李瓶儿一抖肩膀,将安禄山之爪甩了出去。
西门庆扭着身子,装娇耍痴道:&ldo;那你也理理我啊,不要眼里只有儿子。他就在那里,又不会跑掉。&rdo;说着话的功夫,他已经把一条腿放到李瓶儿的腿上,来回蹭起来。
就算李瓶儿没脱衣服,也被他这下流动作弄得恶心死了。想挣又挣不开,床就这么点大,动作再大一点,就要吵醒官哥儿了。
她小声斥道:&ldo;你别乱来,儿子还在这里呢!&rdo;
&ldo;怕什么。&rdo;西门庆紧紧搂着她的上半身,凑到她耳边,轻轻吸着她的耳垂,说起了悄悄话,&ldo;他是男孩子,看一眼也不算什么,反正将来长大了,他也要学的。&rdo;
李瓶儿打了个抖,也不知是被他的下流动作刺激了,还是被他的豪言壮语给吓的。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ldo;你要怎么教孩子是你的事,但我的儿子不许你这样。就算你有满身本事想传给儿子,等大娘生了,你教给那一个去。官哥儿不需要!&rdo;
&ldo;又说胡话,官哥儿不是我儿子?就算大娘生的也是儿子,家产必定是一人一份。&rdo;他嘿嘿笑了两声,&ldo;就怕官哥儿将来当了官,不稀罕我这点臭银子了!&rdo;
李瓶儿尽量跟上他的话头,就怕没话说让他想起做别的事情,她道:&ldo;不怕,官哥儿不稀罕,我稀罕呢!不如,我代他先收着?&rdo;
&ldo;小财迷。&rdo;西门庆捏了捏她的鼻子,&ldo;官哥儿才多大点,就算把银子交给你,你懂如何让钱生钱?放在你那儿,不成了死物吗?&rdo;
西门庆的经商本事杠杠的,后世许多人都赞他在这方面特别有头脑,善经营。
李瓶儿正搜肠刮肚地想找点这方面的话题和他聊,不知不觉间,西门庆竟然把官哥儿从她怀里移出去,放到了里侧,紧挨着墙壁。
顿时,他俩和官哥儿之间隔了一床棉被的距离出来。
古人的屋子都造得很大很宽敞,特别是乡下的庄子。大约不受地皮和金钱限制的缘故,这间内室造得像别人家厅堂那么大,床也极大,有窗有木制围栏,还有脚踏,像间小木屋似的。
李瓶儿浑身不自在,顾不得用她那贫瘠的头脑想商场的事情,连忙往儿子身边滚去。
西门庆手一捞,将她捞回来,戏笑道:&ldo;官哥儿睡得正熟呢。你放心,他醒不了。我俩轻轻的,悄悄的……&rdo;
我呸!谁要跟你轻轻的悄悄的?李瓶儿使劲掐他的手,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肉色月芽。
西门庆更加高兴,把这种互动当成了一种难得的情趣,道:&ldo;瓶儿像烈马似的,老爷我最爱骑马了!&rdo;
骑你p,李瓶儿在心里破口大骂,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她那点花拳绣腿,西门庆还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