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红衣慢慢得说着,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听到布儿四个大丫头的耳里,却有种三九寒风吹过的冷意。
这时大夫出来了,红衣请大夫坐了:“大夫,您看孩子们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了。我再开两副药清一清。”大夫说到这儿停了一下:“这要很感谢给府上少爷姑娘用了鸡血解毒的人,解得及时啊。处理得很好,如果不是救治得当——等我来到府上怕是就晚了。”
红衣小心的求证:“大夫您看是因为什么?”
大夫奇怪得看了看红衣:“回夫人,救人得那人没有告诉您是怎么回事?这是吃了两样不该吃得东西中毒了。我看喝下了新鲜鸡血,又问过了府上的人——晚饭前吃过了萝卜,晚饭时实不该用蛇羹的。府上厨里应该懂啊,怎么会吃错了东西呢?”红衣谢过大夫,使人引了大夫去写方子,并让布儿重赏了大夫。大夫谢过红衣,自随人去了。
红衣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她感觉有丝冷风在身周缠绕吹拂,吹得她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站了起来。这宅子又是座吃人的宅子。她本来以为经过她这些年的努力经营,孩子们在府里是很安全的。没想到还是予人了可乘之机。决不可有下次,决不可!
这时贵祺也到了一叠连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了?”
红衣站了起来,行礼请贵祺上坐了,才道:“大夫已经看过,没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孩子们。”贵祺很想责备红衣几句:这么大的事当时不使人通知自己;这当口的还行礼如仪的——轻重不分!!!但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气得甩袖子进里屋看孩子去了。
贵祺看完了两个孩子,又出来坐下:“大夫说怎么回事了么?”口气很不好:没等自己到就打发大夫走了,自己还是不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还是不是这候爷府的主人了?
红衣却不为所动,依然平平淡淡得说:“是吃错了东西。萝卜和蛇肉不能一起用得。”
贵祺一拍桌子:“这厨上是怎么伺候的?给我把人照死里打!”
“老爷,万万不可!”红衣拦下了贵祺的命令:“不是厨子的事。萝卜是香姨娘给孩子们吃,蛇羹是厨上做的。”
“香儿,这里关香儿什么事?”贵祺皱了皱眉,这事儿透着股子古怪,让他很不舒服。
红衣平静的说:“有票票的给了我吧,没票票的点个收藏。走过路过的来个点击。”红衣说着起来福了福:“谢谢了!为了表示诚意,下午五点加更!”
第一卷二十一事后
“香儿,这里关香儿什么事?”贵祺皱了皱眉,这事儿透着股子古怪,让他很不舒服。
“那就不是我知道的了。我知道的事情就是这样。”红衣依旧平静得说着话。但站在她身边的布儿四个丫头却知道红衣得身体在微微发抖。
红衣歇力得克制着自己,以平常一样的神情语气回着贵祺的话。她不想示贵祺以软弱无力得一面: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的依靠——她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红衣觉得现在她就是再痛再苦再怕,她也只能坚强,只能忍耐。因为她还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贵祺看着红衣,半晌才道:“我会去问问香儿的。”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红衣续道:“我现在就去。”贵祺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感到一阵心烦:这几日间他不曾消停过一时半刻。香儿小产的事儿刚刚才安抚完,这里红衣又影射香儿害了英儿和雁儿。这怎么可能?香儿那么喜欢孩子——又刚刚失去了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就像香儿当初乱猜是红衣害她一样,现在红衣怀疑香儿不也是没有凭证?女人总是怀疑来怀疑去的,到最后都是怀疑错了人。可是看到红衣不恼不怒的坐在那儿,他为香儿分辩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香儿的孩子必竟是流掉得不清不楚。问问就问问吧,反正那时他也因香儿小产问过红衣。贵祺想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红衣看贵祺要走就站起施礼相送,却什么也没有说。即没有说让贵祺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也没有说不关香姨娘的事儿——只是她无心之过,巧合罢了!
贵祺带着几分火气走了,红衣站在那儿微笑着想: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对于香姨娘来说这只是无心之失罢了!便转头叫来绸儿,让她去告诉她娘魏厨娘留意探察一下谁谈论过蛇羹的事儿,和谁谈起的又有谁听到了;也仔细探察一下有没有人打探过晚上的饭菜,如果有是谁打探的一定要问清楚;一有了消息立刻来回话。绸儿答应着去了。红衣又到屋里看了看英儿雁儿。看到他们呼吸平稳得睡着了,就又轻轻走了出来。一边走,红衣想着孩子们苍白的小脸一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暗暗发誓:决不会有下次,决不会!
回到梅院后红衣也没有再睡下,让布儿几个给她大妆,准备天亮后进宫。她按爵位妆扮完毕——身着礼服头戴金冠,沉重得很。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布儿几个服伺红衣上车到老太太处请了安,就出了二门、大门,换了出门的马车,直奔宫里。这时贵祺刚刚下朝回来。
昨儿夜里他气冲冲得到了香儿的屋里。他不是有多生气香儿——他根本不相信是香儿做的。他认为这又不是说书呢,今儿你害我,明儿我害你的。他认为这是女人的疑心病在做怪。他是在生红衣的气。虽然说不清楚气从何来,但就是生气、很生气!他也问过了香儿,香儿一听就吓坏了:哭着说是自己的错:因为没有了孩子心里烦闷得很,就披了大氅到园子里走走,没成想遇到了两个孩子。因为实在喜爱两个孩子,想讨他们的欢心就让双儿雕了萝卜给他们玩,却不知道太太晚饭安排的有蛇肉。没想到后来居然出了这种事儿。香儿哭着非要贵祺责罚与她以求她能心安。贵祺安慰她说了些无心之过,以后注意就是了的话语。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贵祺又安慰了她几句,就匆匆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