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有什么话倒是说啊。有什么话是不能说与我听的呢?快些说了。”贵祺越急就越问,越问香姨娘越不说,香姨娘越不说贵祺就越着急。到了后来,连几个小丫头都觉得是香姨娘故意不说的了。
终于在贵祺的再三追问下,香姨娘哭倒在地上:“看老爷身体现在这样,本不想烦扰老爷的。这时候本是老爷好好将养的时候,老爷就不要问了,香儿就是受些委屈只要老爷好好的也就没什么了。”
贵祺看香姨娘都哭成一个泪人儿,说得话里又透出被人欺了去,就猜想可能是红衣他们三个正主子都不在家,有哪个奴才欺负她了。忙让绿儿扶起了香姨娘,一再追问。
“是不是受了那个奴才的气了?怎么回事啊?是不听使唤还是顶撞了你?”贵祺看着香姨娘现在的可怜样儿,想想初见她时那飞扬的样子心里更觉的痛惜。
香姨娘只是摇头让贵祺不要再问了:“老爷安心好好将养身体,不要在其它的事情上费心思了。如果因为我耽搁了老爷养伤香儿想死的心都有了,香儿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只要老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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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四十三小小反击一下下
贵祺拉过香姨娘的手,轻叹道:“香儿的心老爷会不知道?可是香儿想让我好好将养就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啊?你不说我安不心来,安不心来就不能好好将养不是?”贵祺一直觉香姨娘在对他的感情方面要比红衣对他感情深。香姨娘非常依赖他,没有他根本不能活;可是红衣呢,贵祺认为就是把红衣扔到沙漠里,她都能生存下来,她不需要男人的保护。他不是不想像哄香姨娘一样轻声慢语得对待红衣,可是红衣从来不曾给过他这种机会!香姨娘这样儿才是一女人啊,这样的女人才招人疼啊。虽然贵祺在心里这样胡思乱想着,可是却不知怎的在这一刻他感到很想念红衣——虽然红衣刚刚离开。
香姨娘看贵祺追问个不休,才万般不得已的道:“老爷你们都不在家,这家里的事儿没有人让香儿主理。这也没有什么,香儿本就是一名侍妾决不敢妄想什么的。只是、只是——”说着大哭起来。
贵祺急得一叠声的问,香姨娘哭着又续道:“那些奴才们只分些青菜罗卜到香儿院中,我不过是分说了几句,就被布儿那个丫头抢白说我不要当自己是娘娘般养着!老爷啊——,香儿自小也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香姨娘又是一阵大哭。
贵祺听了气得直哆嗦,安慰香姨娘说:“香儿不要伤心,老爷给你出气。外面谁伺候呢?”笔儿在外面听见,一面示意砚儿去通知红衣,一面应声进了屋。
“你使人去叫福总管过来!布儿那丫头如此不把主子们放在眼里,想是人大了心野了,还是赶紧配出去了干净!”贵祺气得一时间有些气喘。
笔儿应了出房了。到门口时偷偷瞧了那香姨娘一眼,发现她眉梢眼角处有几丝得意。
红衣听到砚儿的回话,略一沉吟道:“让李贵也到梅院来,纱儿绸儿你们去取上月的帐目。”拍了拍布儿的手,让她不要害怕。就带了她向自己卧房走去。
红衣边行边想:这香姨娘不会只为了对付布儿几个,她是想要做平妻,但是这次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想到了宝儿双儿,想到了孩子们的中毒;在抽丝剥茧中,红衣想到:她其实最想要是这府里的大权,候爷府夫人的位子。但现在她以妾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达成。那这样以可怜的模样见贵祺得到他的怜惜是为了得到什么呢?得到什么才会对她以后夺得这候爷府里的大权有帮助呢?这样一点一点的分析,这样一层一层的扒开,红衣终于想到了:香姨娘想要自主权!这样她就可以自主部分银钱,再接下来就可以培养自己的心腹,最后呢?最后当然是要除掉自己这颗眼中钉!
分析完了,红衣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不想争,什么都不想争。争来争去又能怎么样?她生生死死千百世,这个道理她早已看穿。只要不危害到她与孩子们的生命,只要她与孩子们能安稳的生活,那么没有什么是非争不可的。她想要是吗?想要那就给她!
红衣在踏入屋内时,已经下了决定。
贵祺看到红衣来了,气也稍平了一些,看到红衣身后的布儿哼了一声:“夫人,我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府里何人主事?”
红衣微笑着坐在椅子上,平平静静的道:“李贵和李福啊。老爷有什么事儿?他们处置错了什么事情?”红衣早就想了贵祺会问些什么,所以才会叫李贵前来。
贵总管和福总管都在屋里,听到提出到他们的名字,一起上前给贵祺和红衣请安。贵总管先回话道:“这十日间,各王爷宗亲大臣们府里都送了东西来慰问过老爷的伤势,我都是按例给了封赏并回了贴子,不曾得罪了任何一个府里的人。前面小厮与长随、还有各处的下人都很规矩的负责着自己的事儿,无有差错。所以李贵不知道老爷要垂询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