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贵祺听也不听得闯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把想拦他的丫头婆子打倒了一地。所有奴才即使要拦他,也是挡在他的身前不让他过去,谁敢跟他动手啊?
英儿和雁儿刚刚看到父亲怒冲冲的进来,就被绸儿带了下去。
红衣淡淡的看了眼冲进来的贵祺,也不说话。转身自取了茶盏喝了口茶,又取了点心咬了一口对布儿道:“这点心不错,使人送去给英儿雁儿吧。”
布儿答应着,一个小丫头上来就取了点心去了。屋里的丫头婆子因为红衣镇静,贵祺刚冲进屋时的小小骚动已经消失了。大家各司其职,都有如同没有看到贵祺一样。
贵祺冲进屋里后本来是想来个先声夺人怒吼几声的,可是被红衣那么平静的看了一眼后竟说不出话来了。
红衣与布儿几个依然继续着手里的活计——贵祺进来前,红衣正和布儿几个给孩子们做衣服呢。红衣做了一会儿放下了针线拿起了几上的茶水平静的道:“本宫这郡主的内室今儿被人闯了两次了。这门户上的是怎么伺候的?这外面的人又是怎么伺候的?”
那宫装的老妇人早已经进来了,她进来后走到红衣的身旁。只是看主子没有说话,她这做奴才当然不会开口。她听到红衣说话了上前一面接过红衣手里的茶盏放在了几上一面回话道:“禀郡主知晓,门户上伺候的一直到屋外伺候的人,包括洒扫的都已经被候爷打伤了,现都躺在地上呢。”她的声音不急不徐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这一点倒和她主子红衣的脾气。
谢谢亲们的支持,小女人正在努力码字,希望快快能给大家日更四章啊——只要收藏过千,小女人就连更四章一星期呢。努力码字,努力码字去——
第二卷三十三责问
红衣这才又转头看着贵祺道:“郡马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奴才们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郡马教训一下也无妨。只是如此的发作与郡马的身份有碍呢。”
宫装老妇人看了看贵祺,看他不说话就又接着说道:“做奴才的挨主子教训本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俗语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打了奴才这奴才的主子脸上可不好看呢。所以老奴想了想,还是禀于郡主知晓:奴才入不了郡马的法眼,明儿就进宫回了太后,还是另选一人伺候郡主吧。”
红衣听了坐正了些,看着宫装老妇人道:“花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嬷嬷虽然只来一天,可是本宫受益良多,怎可轻言回宫呢?”红衣和花嬷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个贵祺就晾在了一边。
花嬷嬷福了下去道:“刚刚郡马赏了老奴一掌,这对老奴来说本也没有什么,只是老奴觉得丢了太后的脸,老奴要回宫请罪。”
红衣忙让布儿扶起了花嬷嬷,然后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贵祺后说道:“郡马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脾气。只是郡马这脾气发作的有些太过了,快些过来与花嬷嬷陪个不是,明儿本宫与你一同进宫到太后那儿请罪。”这些话从红衣的嘴里吐出,没有一丝火气,如同往日一般的平稳和气。
贵祺听到她二人的对话后知道这妇人是太后指给郡主的管教嬷嬷,虽然心里有些后悔刚才的孟浪,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听到红衣要让他与花嬷嬷陪个不是时,贵祺冷笑一声道:“郡主娘娘才真是好大的脾气,好大的威风!夫妻七八年来都不曾发现呢,今儿一见面就让我与一个奴才陪礼,还有香儿不过是来问件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打得她成那个样子!郡主娘娘分明是挟私报复于她!这威风、这脾气可是都不小啊!郡主不是真的把这候爷府当作了郡主府吧?!”
贵祺当然是生气的,在他看来这候爷府里马上就没有了他说话的份儿,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他一定要打掉这红衣的傲气!这天下从来都是男人做主,女人只有听从的从份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妇人对他挥手划脚了?!
红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又从花嬷嬷的手里接到了茶盏啜了一口,花嬷嬷又把茶盏接过去放下了几上,对小丫头说道:“把茶换了吧。再过一会儿茶就凉了,郡主大病刚愈不可饮温凉的茶水。”小丫头领命去了,自有伺候茶水的沏了滚烫的送上来。
红衣看了看怒气腾腾的贵祺,并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问花嬷嬷道:“嬷嬷看今儿这事儿如何处理好呢?必竟事关天家的颜面。”
花嬷嬷平淡的回了一句:“禀郡主,这事儿最好是去面君决断的好。这已不是夫妻吵架的小事儿了。”
红衣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不置可否的又去饮茶了。只是茶有些热,所以红衣要慢慢的吹慢慢的啜了,花得时间难免要长些了。
贵祺听了却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道:“面君?郡主做了这等争风吃醋的事儿还好意思面君?!到了大殿上恐怕是郡主更不好看些!”
花嬷嬷叹了口气道:“郡马不是忘了朝延的礼法了吧?这郡主的人是一个小妾打的吗?这郡主别院是郡马想闯就闯的吗?还打倒了一院子的奴才!不用明儿去面君,奴才今日就去回了太后,讨个说法!真真不知道郡马的小妾如此的身份尊贵,可以随意打郡主的人?!”
贵祺这时才想起来,在律法上,在规矩上,在所有人看来,香儿只是一名小妾!她打了郡主的人是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