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听了认为是红衣不允急道:“郡主此话怎讲?我们李氏一门对皇上忠心耿耿,哪会有半丝冒犯天威的心思?”
“哦?本宫来问你,本宫这个平郡主是不是皇上亲封?本宫是不是当朝太后的义女?本宫这里是不是郡主别院?郡马你闯了几次了?打了本宫的人几次了?昨日是不是郡马你执意要搜本宫的卧房?本宫再来问你,你欲迎娶表姑娘为妻又把本宫置于何地?本宫是天家的郡主,你居然有胆子想让一个平民之女与本宫平起平坐,如此慢待于本宫,还不是蔑视了皇家的威仪?你认为皇上能允许?还是太后能允许?”红衣也没有声严厉色,可是一句句说出来却让贵祺面色越来越难看。
老太太一听立即伏在地上大哭起来:“郡主息怒啊。老身母子本无意冒犯天威的,祺儿与郡主也是七八年的夫妻了,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下了错事。还请郡主看见在两个孩子地面上救我们一救吧——!如果秀儿和老身的姐姐有个三长两短的,祺儿的仕途也就到头了!而且于郡主名声也不好啊,还请郡主慈悲开恩吧。”
红衣只是默默的看着痛哭的老太太,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本宫为什么要救你们一救呢?”
老太太被问的一愣,一时间也不哭了只是愣愣的看着红衣。红衣直视着老太太又说了一遍:“这些事儿一件也与本宫无关,本宫为什么要救你们一救呢?”红衣就是要让老太太和贵祺明白,她没有义务和责任每次都替他们善后!
贵祺一听红衣连番说为什么要救他们就恼了:“为什么?就因为郡主你是本侯爷的妻子,是英儿雁儿的母亲,是这侯爷府地主母!郡主你为什么不救?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郡主你的家人,你的亲人!”
红衣淡淡的重复道:“本宫的家人?本宫的亲人?”重复完红衣轻轻一笑道:“郡马真是说笑了。本宫就是心怀再宽大也不会把一心想要陷害本宫的人看作是家人!说到孩子,本宫倒想问一问,你真得关心英儿雁儿么?两个孩子中毒地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根本连查问一下都没有。亲人?本宫倒真是高攀不起的。”
贵祺怒气冲冲的道:“臣敢问郡主,何为人妻?三从四德又是什么?郡主让年迈的婆母与自己地丈夫跪在地上回话,这也是一个为人妻为人媳应该做的吗?郡主不提原来的事也就罢了,提了臣就不能不说两句。====那些事儿已经说过与香儿无关了,不是香儿想要害你和孩子的!郡主不记得七出里好妒一条了么?”
红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老太太两个耳光就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贵祺的脸上:“有你这样目无君上的臣子?你父亲生前就是这样教你冒犯皇家天威的吗?”打完后转身对着红衣叩头道:“郡主恕罪!祺儿宿醉未醒胡言乱语,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贵祺挨了两个耳光也冷静了下来,明白自己说话又造次了,所以跪在那里低着头不再说话。
红衣看了看贵祺神色不变的对老太太淡然说道:“老太太不要打郡马了。让郡马说下去就是。连七出都说了出来了,郡马对于本宫地不满看来已是很严重了呢。既然已经说出了七出,郡马当可以列举出来一纸休书把本宫送回到郡主府也就是了。这简单的很,不是吗?郡马?”
老太太听了连连叩头:“郡主言重了,祺儿只是宿醉未醒一时昏头说错了话。郡主哪有不对的地方?贵祺,你还愣着作什么呢?!”天家的女儿也是休得地?就算是太后的义女也是休不得的,这贵祺简直是拿着全府的人命开玩笑呢!
贵祺只能跪行几步叩头道:“臣一时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请郡主饶了臣这一回。”
红衣轻轻转着茶杯没有说话,贵祺只好又叩首道:“郡主息怒。臣错了。望郡主饶臣一次吧。”
红衣平淡的说道:“饶郡马一次?这话是从何说起?郡马何曾有过错处?”
老太太叩首道:“郡主千万不要这样说,郡主这样说要祺儿如何自处呢?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郡主就饶他一次吧。”
红衣让布儿去扶老太太道:“老太太请起吧。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却并不叫贵祺起身。
老太太不起,连连叩首道:“郡主不息怒。不救救我们李氏一门,老身不能起呵。就请郡主多担待一些吧,李氏的列祖列宗都会感激郡主的。”
红衣用手指沿着茶盏口画着圈,沉吟道:“老太太还是起吧,这样本宫也无法安下心来与老太太说话不是?”
老太太拉着贵祺不停地叩头道:“郡主息怒,郡主恕罪。”
红衣坐正了道:“好吧,这次就当是郡马酒后胡言了。”
老太太谢了红衣道:“这明秀地事儿与布娃娃的事儿还要请郡主做主。”
红衣只是瞧着手里地茶盏却并不再说话,布儿静立着看向窗外。花嬷嬷一直看着地下。非常的专注,小丫头早已经都出去了。所以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老太太等了一会儿看红衣一直不肯开口就伏地大哭道:“英儿雁儿也是李氏之后,这塌天的祸事郡主真得不管吗?”
红衣这才抬头看了看老太太淡淡的道:“这祸事不是本宫做的,老太太让本宫如何管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老太太却是求错了人了。”
贵祺听了急忙接口道:“这事儿必与香儿是无关的,还请郡主多担待,只要郡主不说,府里的人大多不知道,再下令让人禁口,这事儿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