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并不是不能应付自如这些事儿。可是做这些事情违背了她地本意也违背了她的本心,而且还给孩子带来不确定的危险。转载自我看書齋红衣历经千世后早已经厌倦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与人勾心斗角、机关算尽!
不过。红衣非常明白她是一定要做下去地,不但是要做,而且还要做的非常好才可以,否则她及孩子们地将来还真得很难说:皇帝可不是能随便得罪的人!
这一切就算说出来又能如何?说出来只不过是再多几个发愁的人而已。红衣暗暗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开始假寐。
花嬷嬷刚刚煮好了汤进屋。布儿几个示意她小声,她轻轻走过去看了看红衣道:“还是不开心吗?”
布儿几个点头:“是的。”
花嬷嬷心疼的又看了一眼红衣:“唉。这可怎么办?”一面说着一面把汤递给了纱儿,示意让她喝了。这汤,煮得绝不是一碗。
窗外的萧云飞当然听到了主仆们的对话,他的神色不变的倚在大树地枝桠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突然萧云飞一个闪身飞了出去,他刚刚所立地地方现在站着来喜儿!
萧云飞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来人是来喜儿,他在空中轻巧的一个转折就闪了回去,站在了来喜儿地身旁:“师父。”
来喜儿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萧云飞:“嗯,不错。功夫有长进。”然后看了看大树不远处的窗子。可是问得话却与屋子里的人不相干:“这些日子怎么样?”
萧云飞答道:“没什么事儿,一切都挺安静的。并没有发现过有人试图接近庄子。”
来喜儿点点头,又转开了话题:“你收的那两个小家伙很有意思,嗯,资质不错,尤其心性非常好。”
萧云飞点头:“是的。”来喜儿又回来头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事分为可为与不可为两种,没有第三种的。你——,知道么?”这话说得无头无尾,可是却极为认真。
萧云飞沉默着,他不知道来喜儿突然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敢乱接话。
来喜儿却又转过了头去看向窗子里面,说得话似乎与刚刚没有一点关系了:“郡主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心情都不太好,是吗?”
萧云飞看了来喜儿一眼,小心的答道:“好像是的吧?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刚刚听那几个丫头们是这样说的。”
来喜儿又转过了头来,含有深意的又看了他一眼:“我已经听到了那几个丫头们说的话。嗯——,郡主的心事儿我想我是知道的。”
萧云飞的眉头动了动,不过他却没说话。他知道这个老太监可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只要有一丝异样都不会逃过他这位师父的眼睛,那么他的一切心思都会被他这位师父看得清清楚楚。
萧云飞倒也不是怕来喜儿什么,只是他自己的心事却是见不得光的:他自己如何无所谓,但不能不替郡主着想,他的心思如果被人说破传了出去,那么对于郡主一个女子来说可是极为严重的伤害!他,并不想伤到了郡主。再有就是如果被人看破后,他也就不能再继续留在郡主身边了。
来喜儿没有再看他,语气平常的说了几句:“你也不要这样累着了自己,该换班的时候就应该换班的。现在并不是到了危急的时候,可是日后可能真得需要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应付,所以能休息时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唉——,我先去看看郡主。”说完没有等萧云飞回话就闪身到了郡主的房外,他一开口说话把门口坐着打盹的小丫头吓了一跳。
萧云飞看着他师父的背影沉思了起来:不是师父看出来了什么来吧?
布儿几个听着门外来总管到了,正想跑过去告诉他郡主睡着了要他一会儿再来时,红衣已经坐了起来:“让来总管到偏厅坐坐吧,布儿给我梳洗一下。”红衣一直不曾睡着,她只不过是不想说话而已。
花嬷嬷过去请来总管了,布儿几个忙忙的给红衣梳洗了并更了衣。
来喜儿请了安后道:“老奴想请郡主一起到外面走走,就到湖上的观心阁看看风景如何?”
红衣有些不懂的看向来喜儿,来喜儿欠了欠身子:“老奴和郡主边走边谈如何?”
红衣认为来喜儿请她出去走走必有深意,就点头起身:“那好,那就走吧。”
来总管上前一步:“老奴服伺郡主。”
红衣笑了:“不用的,来总管。”
红衣以为是来喜儿找她出去走走有要事谈就吩咐丫头婆子们少跟着些,距她和来总管远远的跟着就行。
来总管边走边说:“老奴自七岁入宫,现在算算已经五十五年了呢,想一想就好像不过是一眨眼间的事儿。”
红衣惊讶道:“来总管服伺皇上这么久了?”
来喜儿欠身:“这是老奴的福气。不过老奴今天想和郡主说的是,这五十五年来老奴服侍了两位皇上,这皇家的事儿老奴是再清楚不过了。”老太监的话有些低沉了起来,听着带着一丝感伤。
红衣不明白来喜儿要说什么,现下这话题实在是有些不好接话,她就沉默了等着来喜儿继续往下说。
来喜儿抬头看着前方,目光有些深遂起来,红衣第一次没有在老太监的面上看到那眯着的眼睛与那常见的笑容。来喜儿的声音听上去更是低沉了:“皇家虽然是天下第一家,可是也有它的无奈与凄凉在。郡主,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