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开一些,气势仍然压迫得我无法控制急促的呼吸,嘴唇也颤抖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高阶的威压,仍然残留着暴虐的气息,却暧昧地挑逗着人的感官极限。狂暴的力量不能彻底释放出来,就只能隐忍,我渐渐明白当时那句&ldo;你不该进来&rdo;是什么意思。当时修在试图控制自己濒临失控的力量,我却被管家夜放了进去。
果然听见他的声音淡淡地响起:&ldo;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任何动静都是致命的刺激,何况来的还是你。&rdo;
这时,我想起了洁丝说过的话,于是声音发颤地问道:&ldo;是因为把手链给了我的缘故吗?才会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力量,是不是这样?&ldo;
他看着我,沉默片刻之后略一点头。
我露出一个有点扭曲的笑脸,在他的气势下尽量保持镇定,轻声道:&ldo;所以老师,那句话没有错,果然是要还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rdo;所以就让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吧!
后半句被我吞了回去,因为他的手指从我颈后滑下,顺着脊椎一直往下,停留在我还隐隐作痛的后方,听不出喜怒地问了一句:&ldo;就是说如果我的欲望还没有完全解决的话,现在也可以继续做?&rdo;
&ldo;绝对不行!&rdo;我嘴角抽搐地在被子里躲避他的手指。‐‐再来一次的话,我会死的,绝对会死!
他干脆捏住我的下巴,望进我的眼睛里:&ldo;所以即使是这样跟男人上了床,也没有关系?&rdo;
我仍然在躲避他的手,窘迫道:&ldo;当然有关系,可是那时候没办法啊!&rdo;
如果把手链脱给他,我的气息就会毫无阻挡地释放出来,到时候就算手链能压抑住他一部分力量也没有用,说不定我还要死得更惨。如果没有把手链脱给他,又没有从浴池里离开,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被弄到半死不活,还不能吃饭。
&ldo;而且等价交换这种事情很正常吧,你给我提供庇护,相应地,我必须用什么来偿还。只是这一次来得有点突然,咳,但是有什么办法啊啊!&rdo;我一通乱吼把自己搞得面红耳赤,但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ldo;而且我一靠近你就会变得莫名其妙,明明别人都不会,所以要选择的话,根本已经本能上就选择了是你吧?再说亚特兰蒂斯风气那么开放,做完之后也没什么损失吧,为什么要纠结?&rdo;
说到最后已经气势颇足地开始回瞪他,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来揽上他的脖子,强撑着把话说出口,&ldo;顺从本能没有什么不对吧,老师‐‐&rdo;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找死,但看他的表情并没有要发火的意思,只有深沉的颜色在眼底渐渐沉淀下来。将我压向他,被我咬破的唇缓缓地凑上来,轻声道:&ldo;的确,顺从本能没有什么不对,也不可耻。&rdo;
这是一个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吻,我的心因此跳得更加剧烈。只是唇瓣的触碰,触感却在脑海里无限放大,让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颤栗。只要身体相互吸引,就没有问题什么的,果然是十分正确的一句话。他的手掌覆上我的后颈,略略用力地揉压,眼睛里始终闪着深沉的光芒。
我实在不愿意去想太多,本能的反应,大概就是最没有负担的解释。
34、学习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一面期待着什么改变,一面又希望维持原状。就像第一次打败一直欺负自己的家伙时一样,鼻青脸肿地回到家里,庆幸于母亲没有过问的同时,心里又失落到不行。
但当下的状况正是我所能想象到最好的结果,什么也没改变,这很好。
尽管在看到那人没什么变化的姿态和举止时会莫名其妙地感到郁闷,也还是觉得这样很好。
四月份开始的入学报到将持续三天,这就意味着我还可以有两天的时间过最后的悠闲生活,不必每天早起跳上飞行器掠过平原进入城市圈,经过湖面之后最终再抵达学园区域。
生活仍然在平静地继续。
管家夜始终毫无愧疚感地闭着眼睛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我能理解,他效忠的对象又不是我,只要他的主人没事,就算是要自己去献身我估计他也会甘之如饴。后来再一想,就觉得这不无可能,谁知道在之前发生类似的情况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算了,这跟我没关系,搞得好像很在意似的。
反正第二天一大早我强撑着从床上爬下来,强打精神出现在餐厅里的时候,修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像之前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喝着咖啡,阅读一份管家仔细地熨烫过的报纸。察觉到我的视线,只是微微颔首就把目光调转回纸页上,连&ldo;早上好&rdo;这样没建树的招呼都省略了。我生气?不,我不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