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名字叫&ldo;干登世庄&rdo;房子与公路之间有块供停车的场地,在停车处的另一头有块写着住户姓名、房间号码的告示牌,公寓每层五个单元套间,整幢房子没有统一的大门,各个房间有道水泥走廊与楼梯相连,楼梯就分立在房子的左右两端。
朱美在三楼c号房间的门前停下,迫不急待地按下了装在门右侧的通话器开关。
朝仓站在停车场上,打开了助听器开关,可耳塞里没听到樱井房内的回答,门也役开。
&ldo;是我啊,开开门是来告诉你一件十分重要的事。&rdo;
朱美对着无人回话的通话器低声说道。她见仍无人答话,就粗暴地敲起门来。但樱井的房间仍无任何反应。倒是隔壁的b号房间里探出了一个怀抱婴儿的少妇,看了看朱美,疲倦的眼神中露出了怜悯。
&ldo;樱井先生吧,他好像已有两天没在家了。&rdo;
&ldo;您知道他上哪去了吗?&rdo;朱美问道。
&ldo;这,可不清楚。&rdo;少妇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不时地蹭蹭婴儿的脸。
&ldo;打扰您了。&rdo;朱美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拖着双腿走下楼梯,少妇也进屋关上了房门。
朱美下楼后就往公路走去,朝仓关掉助听器,取下耳塞,从停车场走了过去,平静地说:&ldo;我们又见面了。&rdo;
朱美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僵立在原处,当朝仓走到她身边时,
她像是要把满腔怨恨都倾倒在朝仓身上似地骂道:&ldo;你这条狗畜生!&rdo;
她狠狠瞪着朝仓,双眼充满着绝望的神色,冷不防地碎了一口唾沫。
朱美的唾液吐在了朝仓的脸上,他用大衣袖口轻轻擦着双颊,翘起了嘴唇。突然,他右手一个短刺拳,击在了朱美富有弹性的胸窝上。
朱美的脸顿时换上了一种恶心得想要把胃翻出来的样子,嘴巴痛苦地张了张,还没哼哼出来,人就昏昏沉沉地站立不稳了,手上的挎包掉在了地上。
朝仓将手臂迅速插进朱美的腋下,扶住她的身子。用脚尖挑起那个挎包,左手一把抓住这只意大利&ldo;哥奇&rdo;公司生产的包。墓地的面积很大,朝仓把朱美扶进一条岔道后,就把她扛在肩上。往墓地深处走去。夏天这块墓地也许是谈情说爱者的好去处,而现在只有光秃秃的树梢在寒风中左右摇晃。
朝仓在一块四周长满灌木和和围着石栏杆的墓碑背后停下,把朱美放在一堆被风刮成的枯叶堆上,硕大的墓碑,刻着一位大正时代的名将的姓名。
朱美还没苏醒过来,朝仓从口袋中掏出袖珍电简,打开了朱美的挎包。里面有一些女性的专用品和三千日元的现金,还有身份证、东京车站至四谷的国营电车月票。据身份证,她的住址是四谷谷叶叮。朝仓正要关上挎包的搭扣,突然发现装着小镜子的内侧不那么平整。这与&ldo;哥奇&rdo;公司的工艺是不配的,于是他很仔细地摸了摸,不出所料,镜子后面还有一个暗袋。
朝仓从暗袋中掏出了一本&ldo;k&rdo;银行的活期存折,是用朱美的名义登记的。存折上记的存款日期是从十个月之前开始的,每个月存三十万日元,不过取得也很快,现在只留下大约20万日元了。
朱美轻轻地哼哼着微微睁开了眼睛,朝仓用存折在她脸上刮了几下。朱美挣扎着想站起来,大衣下摆摊开了,衬裙锨了上去,一直露到了大腿,在黑暗中看不清三角短裤的颜色,吊袜以上的部分则十分洁白朝仓心想大概连夜盲眼也看得见吧,他在朱美身旁单膝跪下,用左手按住她的胸部,使她起不了身,朝仓感到朱美没戴胸罩。
&ldo;你想干什么!我向署长告你。&rdo;朱美想去咬朝仓的手。
&ldo;随你的便,我不是警察,是个被开除的刑警。&rdo;朝仓嘻嘻笑道。
朱美的脸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馨。
&ldo;别再装正经了。你要不照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宰了你。不信,就先在你的要紧处用刀捅捅如何?&rdo;
&ldo;别,别乱来!&rdo;
&ldo;你叫吧。大声地叫吧。没人会来。喂,樱井是东亚经济所的吗?说!&rdo;朝仓问道,他解开朱美的大衣纽扣,把手伸进朱美的怀里。轻轻地抚摸道。
&ldo;说不上是所里的职员。&rdo;
&ldo;那么。他怎么能自由出入研究所呢?&rdo;
&ldo;他是所长的私生子,是听人家说的&rdo;朱美答道。
&ldo;是这样……&rdo;朝仓嘟哦了一声。
&ldo;他来向所长要零用钱的。&rdo;
&ldo;我问你,你和樱井是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你在他那儿碰了钉子。&rdo;
&ldo;他啊。玩了我一阵就把我丢开了,不过我也不死心,他总会回来的,我说的是实话,相信我。&rdo;朱美的身体颤抖起来。
&ldo;我深表同情,可刚才谁说过对说大书不感兴趣的话来着。&rdo;朝仓冷笑着用存折抚弄朱美的脸。
&ldo;那这笔钱是从哪儿弄来的?&rdo;朱美没有回答。
&ldo;好吧,我就把它交给税务署,他们是乐意收下的。&rdo;
&ldo;我说,被他抛弃后大概是报应,所长看上了我了,钱是所长给的。&rdo;
&ldo;这是为了给樱井报复?&rdo;
&ldo;不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