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迷阵的苏子玦到不在乎,他刚刚喝了岳青迟那么多龙血,现在是比巅峰时期还要巅峰,他更关心的是“大小姐”,这是什么诨号、苏子玦转头去看岳青迟也是一脸的诧异和难以置信。
苏子玦想开口问,但又怕伤了徒弟的面子,只好悄悄给覃无由传音:“大小姐是什么诨号,用在青迟身上怎么看也不贴切啊。”
说话间覃无由已经御风率先出发,苏子玦下意识就一把抱起岳青迟,等到覃无由的回答传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最近抱来抱去真是有些太顺手了。
“这也不是我起的,玄凌宗也就你们师徒两个不知道了。整日窝在云台峰,小谙都比你们清楚玄凌宗的事情。”覃无由说道,“这是罗云敷那小丫头起的诨号,别说,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大合适,但看你如今将人护成了眼珠子,可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嘛。”
苏子玦听完还是不懂,他有很护着岳青迟吗?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覃无由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竟然也有了这种错误的想法……
“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是少和一群孩子厮混,八卦总是偏颇的。”这句话苏子玦是直接说出来的,岳青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苏子玦不经意和徒弟对上目光,这才看到御风对于一个元婴修士速度似乎是有些过快了,他便顺手在岳青迟头上拢了一个防风的结界。
不多时,苏子玦三人就到达了落晖山,在七拐八拐过了山外的迷阵之后,他们便不知不觉上了山,呈现在苏子玦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护,就连门口小路上的“鹅卵石”都是一颗颗下品灵石,苏子玦充分相信,如果不是经济不允许,他现在脚下的一定是上品或者是绝品灵石……这扑面而来的暴发户气息,他第一次觉得扈云旌不喜欢覃无由是如此的有道理以及明智。
覃无由推开了宫殿厚重的门板,颇具绅士风度地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苏子玦就被大门正对着一张硕大的“结婚照”晃瞎了眼睛,门口正对的墙上有两张并排在一起的画像,左面一张是一个红衣人的背影,那人身着魔修尊者的法袍,手中托着一只白瓷酒碗,手上还沾着流出来的酒液。显得整个人风流又恣意。
这显然是覃无由无疑。
而它旁边的另一幅画,上面是一个盘腿坐在大石上的白衣女子,那女子一只手里执着一株桃花枝,另一只手也端着与前一幅画相同的白瓷酒盏,脸上的笑意轻轻浅浅。
这根本不用猜,那个模样分明就是扈云旌。不过他自从来到这里扈云旌一向都是一身暗红色的衣服,倒是从未穿过这样的白色。
“这画上的是胡为魔尊?”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岳青迟开口道。
谁?胡惟?苏子玦感觉三观崩溃,你是说覃无由婚房里面放着自己是情缘和那个来给他表白的变态的结婚照?
“不是那个胡惟。”覃无由出言及时拦住了苏子玦的错误想象,“胡为是我的道号,胡作非为那个胡为。”
这道号也着实是有些中二了,难为覃无由说的时候还能保持一脸骄傲。苏子玦略一思量说道:“那那个胡惟……”
“我说过要低调的嘛,但不想我的名声无意间还是打出去了,就找了个姓胡的魔修,给人改了名,让外界随便揣测去了……”
信你个鬼哦,你要是想低调,一开始就不要打什么胡为魔尊的名声……
“传闻胡惟魔尊是三百年前横空出世的,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日常穿着一身红衣很是张扬。传说中,他当年独自一人上了魔修大能云集的揽月巅,三天三夜之后变得了魔修第一人的称号。还有传言他当年只身潜入玄凌宗,偷走了一个幼童的发带,意为向道修挑衅,而玄凌宗掌门和……玄芜真人皆未能奈何……但就在世人都觉得他和玄芜真人终有一战的时候,大约是在两百年前,胡为魔尊忽然销声匿迹,声名不显了。那个时候甚至掀起了一阵穿红衣的热潮。”岳青迟细数着胡为魔尊的“壮举”,他有些怪异地看了覃无由一眼,“时至今日,世人还在猜测胡为魔尊究竟为何许人,半数的人确实被魔尊散出来的□□迷惑,但仍有一些人坚信魔尊真实身份另有其它,便致力寻找。青迟倒是没想到,余……覃前辈竟然就是胡惟魔尊。”
覃无由显然已经被岳青迟这一通“英雄事迹”吹得飘飘欲仙,很是得意的样子,破天荒地回了一句客套:“师侄过奖。”
岳青迟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料到这辈子还有被人叫师侄的时候,在玄凌宗,他虽然辈分是跟着苏御亭弟子来算的,但上上下下一个掌门加八个长老从来没有谁叫过他师侄,毕竟岳青迟称一句师叔是礼敬,而论辈分真的没人能和苏子玦称兄道弟。看着岳青迟惊讶的表情苏子玦忍俊不禁,他从刚开始就觉得覃无由和他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付,如今看来还果然是这样。不过覃无由叫岳青迟为师侄倒还真是问题不大。
“好了,莫要闹了。”苏子玦还是出言干预,“无由,你还是快些带我们到房间中去,青迟还未全然恢复。”
覃无由一向很有分寸,便就将二人直接带到了二楼,指着最左边两个房间:“你们就住在这儿吧,本来是给我儿子预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