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芸把门又关上了,破碎的画面渐渐拼凑在一起,沿着记忆的轨道,她慢慢想了起来。
&esp;&esp;那晚活动结束后,她在过道碰见了白闻赋,非要拉着他去后门,坐在台阶上同他说了一大堆话,情不自禁吻了他,再然后
&esp;&esp;叶芸越想脸色越不对劲,吻他的同时,她的手还不太规矩地去解他裤子。在室外,甚至不时还有服务员从他们身后来来往往,她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去脱他裤子,他不给,她貌似还发脾气了。
&esp;&esp;叶芸缓缓抬起手,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在房间里磨蹭半天都没出去。
&esp;&esp;房门被敲响,叶芸挪到门前打开一道缝,白闻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宽阔的手掌搭在门上,垂眸看她:“能进吗?”
&esp;&esp;叶芸让开身子,白闻赋步入房间顺手关上房门,打量着这间房。床旁边用布罩着一台缝纫机,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窗户微敞,浅色的窗帘被风撩开,市井气息一窗之隔尽收眼底。房间不算特别宽敞,但收拾得很整洁,有属于她的气息,让人迷恋。
&esp;&esp;叶芸表情略显不自然,同他说:“你坐床上吧。”
&esp;&esp;白闻赋走到床边上,坐下身时手指抚过床单,还有她留下的体温,他抬起墨黑的眸子注视着她。
&esp;&esp;叶芸憋了半晌,还是决定向他坦白:“前天晚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白闻赋眉峰微挑:“你指什么?”
&esp;&esp;“我其实就是想看你腿上的疤,不是想那个的。”
&esp;&esp;说到最后叶芸的声音小了下去,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过于荒谬,毕竟谁会在接吻的时候莫名其妙要去揭人伤疤。
&esp;&esp;白闻赋装作没听懂:“哪个?”
&esp;&esp;叶芸将待会要穿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回过头嗔怪地看他一眼:“你是不是没信?”
&esp;&esp;白闻赋话中有笑:“信。”
&esp;&esp;叶芸将衣服拿到床边上,问他:“那你笑什么?”
&esp;&esp;“不能笑吗?”他眼里笑意更浓。
&esp;&esp;叶芸将衣服扔下,转过头来:“你就是没信。”
&esp;&esp;他抬起手扣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她跌坐在他身上,他压下目光:“你要我怎么证明?”
&esp;&esp;叶芸被他这样拥着,心跳加速,白色睡衣材质轻薄,让她整个人摸上去很软乎,他的呼吸划过她的耳颈,她的思绪便跟着飘飘然,眼神落在了他的唇上。
&esp;&esp;他低下头,遮蔽了窗外的光,她的视线变暗,唇瓣被他轻轻吮着,温柔细碎的吻,珍视而心疼,从她的嘴角到唇中,身体像是过了电,叶芸被他勾得心痒,还想更亲密些,却想起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拉不下脸主动进一步。
&esp;&esp;他像是故意的,磨揉着她的唇瓣,引诱着她,却迟迟没有接下来的举动。
&esp;&esp;她看出了他的用意,不打算陪他玩了,就在她偏头时,他探入她的唇,交融的瞬间,风声、鸟声、窗户外的广播声全都消失了。
&esp;&esp;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去接受他的亲吻,过去总是被世俗纷扰,担心被旁人瞧见,害怕道德的审判,也始终过不去心里那关,哪怕情到浓时,依然觉得短暂的爱恋是偷来的,不被世人祝福,内心也始终无法得到安宁。
&esp;&esp;如今,窗外是蓝天,乘着阳光吹着暖风,街上的车铃声悠哉悠哉地穿梭,广播里的主持人字正腔圆,鸟儿停在电线上探头探脑。
&esp;&esp;她闭上眼沉浸在他的吻里,感受着他带给她的亲密与悸动,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esp;&esp;他换了个方向将她抵在床头,灼热的气息再次覆了上来,睡衣揉皱,熟悉的领地被他侵占,眩晕感袭来。
&esp;&esp;门外响起了马建良的声音:“入库表我放桌上了,你看完记得签字。”
&esp;&esp;她的唇被白闻赋噙着,无法回应,他将吻下移:“回他。”
&esp;&esp;叶芸出声道:“好知道了。”
&esp;&esp;他的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滑了下去,叶芸弓起身子紧紧攥住床单,死咬住唇不发出声音。
&esp;&esp;“你签完字要是去厂里记得带过去。”